超过一半人,都醉成烂泥,继续昏睡。
小半人在同样醉醺醺的军官指挥下展开反击,却很快就变成尸体。
枪声,叫声,呼声,骂声。
此起彼伏。
场面极为混乱。
当然乱的是南境这边。
龙骧战团四千雄兵,就如四千个严格执行输入程序的机器人——扔掉兵器抱头跪地的不管,呆愣着的就给一枪托,敢反击的直接击毙。
整个缴械过程,混而不乱,轻松写意,当真比捉五万头满地跑的猪要轻松许多。
一个小时后,除了醉成烂泥的、南境第三军团差不多三万人,便全都被绑成人棍儿,扔在一起。
“副官,汇报战损。”
一袭白袍、面色森冷的宁山河,唤来副将。
副将统计一番,脸颊抽搐,跟宁山河汇报:“将军弟兄们伤了三个。两个崴脚,还有个挂彩”
“居然挂彩?”
宁山河满脸诧异。
副将汗颜道:“将军,被被树枝挂伤的。这小子他妈有夜盲症,没看清路。”
宁山河,“”
“让我的医务兵偷偷去给他包扎。”
“遵命。”
“回来!”
“将军,还有何吩咐?”
宁山河满脸凝重道:“这小子受伤的事儿千万别传出去。本将怕丢人。”
“将军,您放心,我懂。”
副将深以为然。
接着宁山河就将所有少校及以上军官绑了,合计三百来号人,押往为他们准备的刑场——等到天亮、少帅要拿他们狗头祭旗!
霍英行营阁楼。
高长恭笑得温润,回答霍英等人的疑问——他家先生到底是谁。
“我家先生,就是方才你们口中那个侥幸打了几场胜仗的家伙。”
“其实从莽苍山到大雪关,从乱云泽到捕鱼儿海,我家先生打得哪场仗,不是胜的侥幸?”
“我家先生一路侥幸、居然就那么赢了几百场战役。侥幸官封北境兵主、枢密院左都御史。侥幸被称为帝国圣者,侥幸被敌人称为一人可敌国。”
“比你霍钧座这个一枪不放、带着数万弟兄成功转进的不世名将,那是弗如远甚的。”
“现在知道我家先生是谁了么?”
霍英、袁野、杜伏等人、每听一句,脸色就白一分。
到得最后,已无人色。
深渊般的恐惧、瞬间笼罩他们。
“您您是天策爷?!”
霍英结巴。
脸色煞白到极点。
李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轻轻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碰撞声。
然后起身、淡淡说道:“我是叫李天策。”
因为这六个字——霍英、袁野、杜伏等人,全都瘫软在地。
人的名,树的影。
李天策万战不败的威风,不是喊口号喊出来的,而是杀人盈野杀出来的。
从莽苍山到大雪关、从乱云泽到捕鱼儿海,由他和麾下儿郎埋葬的数百万尸骨、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