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赞加·纳德里奥斯一脸凝重的向她说出这句话后,艾利桑德也很快在蜥蜴人方尖塔的加持下,感受到了那股危险的气息。
赞加·纳德里奥斯和艾利桑德两人彼此看向对方,他们已经确定了这座看似平静繁荣的城市必然出现了一些变化,但很可惜,在这样一个人类城市中,他们的发现可能并不会被多加重视。
因为这里既不是伊塔扎,也不是苏拉玛城。
此时肯瑞托议会中大量存在的高等精灵们,就会成为一种阻碍,艾利桑德深知这些外表变化极大但内在实际上还是老一套的上层精灵们,在得到蜥蜴人的警示后,会如何去做。
法师本就是一种很固执的职业,再加上来源于上层精灵的傲慢,赞加·纳德里奥斯和艾利桑德决定还是让蜥蜴人和夜之子们自己先做好准备,以求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吧。
“希望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毕竟法师通常都会做一些小小的实验,这在上古时期也不例外”。
面对艾利桑德的话,大祭司赞加·纳德里奥斯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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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法师袍穿在瘦弱的躯体上,来自魔法之都的夜色中,没有一丝的风在流动,但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的衣服却伴随着这位传奇的法师的走动,泛起阵阵波纹。
达拉然作为屹立在洛丹伦南部的瑰宝,这里虽然仍旧是一个魔法的王国,但洛丹伦的子民和军队并非与这里像隔绝,甚至远在达拉然西南部的吉尔尼斯人也经常会出现在这座城市里,进行贸易甚至来开开眼界。
没有经历战争璀璨的紫罗兰之眼(达拉然)神秘而又包容的迎接着藕断丝连的人类王国,这里的繁荣甚至一度超过了其他所有王国的总合。
但今天这里注定要发生一些惊人的变化。
‘力量才是生命的真谛,但虚伪的力量终究没法升华生命,这早在你拥抱虚空之时就已经感受到了’。
虚空的回响在耳边飘荡,就像虚空力量的最原始体现一样,早在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第一次回答回荡在他耳边的声音时,这沉甸甸的、折磨人的、令人愉悦的、让人放松的、残忍欢乐已经持续了数十个世纪。
但有一点值得肯定,那就是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对这些所谓力量的掌控早已轻车熟路。
仔细想一想,一位对圣光无比“虔诚”的教徒,在遭到了自己信仰的背叛后,又怎么可能马上敞开心扉投入另一个一看就很危险的信仰中去呢。
就像几百年后的那位大主教一样,如何与虚空对话,却完美的避开它带来的危险,已经成为了这位比欺诈者基尔加丹更名副其实的欺诈者,最平常不过的每日修行了。
只不过虚空也不是傻子,作为一种以污染众生为终极目的的力量,长时间的虚情假意并没有让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获得虚空的多少馈赠,反而因为那能把人逼疯的低语更一步的影响了他对力量的追求。
比如说,魔法的力量。
但根本就没法进行冥想的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力量自然也高不到哪去,对力量的渴求在时光中不断畸变,因虚空力量而变得漫长的生命中不断目睹后来者对魔法力量的掌控。
本就缺少一个强大的心灵力量作为岁月承载支柱的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心灵的扭曲可想而知。
虽然他和一些获得了长久生命的人类个体一样,得到了时光的眷恋,但脆弱的心灵根本就支撑不起他的人生,更不用提和那些本就以漫长生命而闻名的种族之间的差距了。
可能当时间继续流转,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即便拥有着常人难以获得的“奇遇”-被虚空纠缠,但最后的下场无外乎要么抵挡住了虚空的侵蚀,悲惨的生活下去,但是却能够当一个默默无闻的英雄,要么就是拥抱虚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毕竟他和未来那位本尼迪塔斯大主教可不一样,人家可是一位响当当的暮光神父。
但当艾格文出现在达拉然,蜥蜴人给与艾格文的手镯上的力量,马上吸引了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那是一种对他来说充满了魅惑的力量,当然,上面还有一些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气味。
那是蛇神索提戈的力量。
不过作为一名混迹在魔法世界许久的资深学徒,再加上来自虚空低语的帮助,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还是很快就发现了正在和那个“恐怖的大蛇”相抗衡的同类。
而另一道目光也正看着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越发陷入癫狂的身影,发出低沉的欢笑。
恩佐斯慷慨的为回响在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耳边的虚空低语加上了一些小小的助力,来自梦魇的气息从这位资深学徒身上散发出来,让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能很轻易的进入了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们为守护者艾格文准备的魔法塔中。
“章鱼的触须(恩佐斯的触须)、来自银月城树人的枝丫、豺狼人的鬃毛外加一些纯净的魔法药水,最后,一颗圣光教徒的眼睛,我将得到守护者身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