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有点稀奇的道:“我咋觉着你这次中暑过后变化有点大,简直都不像你了。”
“唉,你不知道我昨天生病的时候有多难受,胸闷气短,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憋死。那个时候我就想万一我死了,我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又想到这些年在胡家过的日子,真是连他家养的猪和鸡都不,猪和鸡还能吃顿饱饭,还时常有人惦记呢。
我就想着如果我能好好活下去,我一定要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不想再做胡家唯一一个被剥削的儿媳妇,我要求公平公正的待遇没错吧。
昨天中午我来地头送水什么情形大家有目共睹,要是大家觉得我无理取闹,那就说明大家的思想有问题,说明大家认可剥削这种行为。”
走在她身前身后的一众人,我去,胡家儿媳妇,我们真是服了你了,我们离你远一点行不?我们不是剥削阶级,我们都是劳苦大众。
张秀兰半张着嘴瞪着眼都不知道说啥了。她怎么觉得一天没见她这个好姐妹思想升华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她怎么不会说这些话,她要是会说,她公公婆婆还能拿着丈夫的津贴不给她,还在她和孩子跟前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在家里只会白吃白喝,有给她娘俩花的钱还不如给自己大孙子花,至少花到李家人身上了。
张秀兰眨眨眼,她觉得好姐妹给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不行,她得空的好好请教一下,让姐妹也教教她,怎么才能让那两个老家伙把丈夫的津贴拿出来。
等几个各怀心思的走到地头时,队长已经开始分活了。
把杜红英跟张秀兰还有村里一个小媳妇儿叫李荷花的分到一起割麦子,三个人今天割一片坡地,目测不到三亩,割完每人8个公分。
杜红英没说啥,她有原主的记忆,知道怎么割小麦,再加上她有身轻如燕和力大如牛加持,干农活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正当她拿着镰刀下到地头跃跃欲试时。李荷花把队长叫住,支支吾吾让队长帮她换片地。
早上就这会凉快,大家还想闻凉多割几分地,刘向阳还要给其他人派活。
用了她的话,火气立马上来了,训道:“干活还能挑挑拣拣,你以为这是你家自留地?哪儿那么多事,赶紧去。”
李荷花胆子比较小,她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特别听他老娘的话,平时,他妈只要骂李荷花,她男人听到就会把李荷花捶一顿。
在他们家,李荷花婆婆的话相当于圣旨。
她见刘向阳训自己,脸色涨红带着哭腔道:“队长,不是我不想割,是我婆婆跟我说不准我跟杜红英离得近,我要是今天跟杜红英一起干活,回去我就得被我男人打,我害怕。”
刘向阳气的眼睛都瞪起来了,但这会儿时间紧,不是骂人断官司的时候,直接道:“这帮老娘们事真多……”
这时,杜红英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道:“大队长,我觉得李荷花婆婆思想有问题,她赞同剥削欺压儿媳妇。她也是封建思想残留,我觉得她应该和我婆婆去接受思想改造。”
大队长一言难尽的看着难缠的杜红英,心道:你是人吗?你这是要把村里的年长一辈全部送去改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