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摸着干净的衣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还能洗澡,还能穿上新衣服。
他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那身脏衣服我就扔了,日后莫要再穿了。”
管家刚才看了看那衣服,身上除了经常出的汗渍,还有油水,长期沾在衣服上根本洗不掉了,只能扔了不要。
“不行,爷找我,我得穿身衣服,万一他不认识我了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小陆夏还是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满眼都是舍不得。
“他会来找你的,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跟着我,我教你识字,日后跟着你那位爷也好行事。”
管家对这个孩子倒是上心的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什么都给他想好了。
小陆夏如今的年纪只不过比刘清云小一些,但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无法比正常的孩子还要瘦小一些。
“识字?那我是不是日后就能考秀才了?”
“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呢。”
一被表扬,小陆夏立即脸上得意万分。
陆义先一步离开,穿过另外一条街道,找了个地方就开始行乞,实则是在暗中观察。
这条街的不远处就是睿王府。
墨昊天思前想后,分析了墨智宇在陵西谋划的一番举动,只想到了平日关系最好的睿王。
整个大燕朝,谁不知道睿王自小身患残疾,无法行走,只能坐轮椅,只有墨智宇和他的关系最好。
墨昊天便想着先调查一下墨瀚栎好了。
没有最好,有了那他就要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位大哥了。
墨昊天则是自己找了另外一个地方,依旧沉默的瘫坐在那里行乞,仿佛对这世间都了无生趣了。
实则是在茶楼附近想听听说书,一般说书都是说当下最热门的话题,一来是吸引客人,二来也算是交流八卦传闻的地方。
墨昊天只是坐在这里一会的功夫,就听到了好些个上京最近的传闻八卦。
让他也会知道了上京城中的形势。
到了夜间,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镇北王府上。
正是墨昊天和陆义,白日里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墨昊天随即便有了眉目。
镇北王府上还有一些暗探,墨昊天让陆义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在暗处监督着睿王,逸王。
他已经嗅出了一些苗头,只是还学要进一步的认识。
此时的逸王府上,没有了往日的歌舞升平,只有墨景逸一人摔着酒杯。
“你出的好主意!”
讽刺的话凸显了墨景逸的刻薄,与他在外头贤王的名声相差十万八千里。
“本来一切顺利,不曾料到陆炳生的女儿跑了,就连陆炳生自己都被江夏知府知道了,还特意探望一番,逸王如今这事只怕不好解决了。”
“哼,不过一个外放出去的文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做成在路上遇到劫匪杀了就是,谁敢管啊。”
墨景逸冷哼一声,满脸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