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一听来了兴致,嚷嚷着东方羿给她讲一讲。东方羿难得她开心,就惬意地讲了起来。
据说在很久以前,这个地方只有不到十户人家,没有什么村名。有一年阴历六月十五晚上,突然狂风暴雨袭来,一户人家的媳妇在这个时候分娩,生下了一个浑身带鳞蜷作一团的怪胎,那媳妇见了,吓得顿时昏死过去,竟没有醒过来。她男人见状,随手拿起菜刀,向那怪胎一刀砍去,谁知那怪胎伸展开来,竟是一条小龙,一个闪电从窗子飞出,在院子里不停地辗转盘旋。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伴着一个接一个的闪电,小龙越长越大,一刻钟工夫,竟长到了五六米长,男人惊恐不堪,躲在屋里不敢出门。小龙盘旋了许久,猛的一个巨雷向东腾空而去。毕竟骨肉相连,那男人见了,推门而出,大喊一声:“我的儿!”小龙闻听,在空中猛然回过头来,瞪着灯笼一样的眼睛,张着簸箕大的嘴,冲那男人而来,那男人再次受到了惊吓,也咽了气。那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风,下了一夜的雨,打了一夜的闪,响了一夜的雷,村里没有一个人敢出门,胆大的从窗缝里看到一条龙在空中张牙舞爪,傍明时分才不见了。第二天,人们发现一夜之间,村前多出了一条河,而村北远远的地方,竟冒出了一座锥状的高山。这山就是夜里小龙埋葬父母筑起的坟,这河就是小龙筑坟移走土石后形成的,于是人们管这山叫龙山,管村前的河叫回龙河,每年六月十五,小龙会化作一条小蛇沿河而上,到山下祭奠自己的父母。
夏雪听得入了迷,半晌才醒过神来,意犹未尽地说:“太神奇了!太动人了!好一个美丽的传说。”
“东方哥,你生长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地方,一定充满了无穷的乐趣吧?”夏雪从小在城里长大,刚才的传说引起了她对乡下生活的好奇。
夏雪高兴,东方羿就更来劲了,接着讲起自己的一些事情。
东方羿说自己并不是出生在龙回头村,而是二爷在河边将他捡来的。那年,二爷六十岁了,仍然是孤身一人,为了生计在村前河边开了个鸭圈,养了上百只鸭子。一天,二爷起得比往日早,天上的启明星特别明亮,他就借着光亮去查看鸭子,发现在离鸭圈十多米的一块光滑空地上,放着一个捆着的小被子,就好奇地走到近前,被吓了一跳,被子里竟包着一个小孩。二爷没有多想,赶紧抱起来,用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热乎乎的,睡得正香,就急忙把孩子抱回了屋里,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他。
从小跟着二爷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村里人私下里都称他是小野种。他这野种,可不同一般孩子,生下来便有一条青色的长长的线形胎记,自命根处开始向上沿着小腹中线,经过肚脐眼直达胸口,在胸心呈现出一个梭形的枪头形状,整个看上去如同一支凶猛的长枪印在身上,村里人看了无不称奇。二爷说他是青龙转世,将来必成大器,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二爷家里穷,买不起好吃的,就用小米稀饭和鸭蛋喂他,长得倒也壮实。逐渐大了,二爷带他到河里放鸭,总是把自家的黄豆炒熟带在身边,当他饿的时候,就给他一把吃,这让他养成了吃黄豆的习惯,天天黄豆不离手,后来人们都直呼他“小豆子”。
“小豆子,小豆子,真有趣。那我也就叫你小豆子。”说着,夏雪冲东方羿做了个鬼脸。
“只要你喜欢,随你叫。”
“小豆子哥哥,你家境那么不好,学习却特别好,那你怎么上得学?”
说到学习,东方羿颇为自豪。由于上小学离家有十多里的山路,二爷担心来回有危险,直到他10岁才送他上学,不过他确实比普通孩子聪明,小学只读了三年,初中读了两年,就学完了义务教育所有课程,并且以优异成绩考入了全县的重点高中。高中学习更是出类拔萃,今年高考竟得了全省文科状元。
“你这么聪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吧?”夏雪敬佩地问。
看着夏雪纯真可爱的样子,东方羿心生诡计,逗她说:“也不是。有一次考试,身旁的一位女生把字写在了大腿上,被监考男老师看见了,叫她站起来,就是不敢叫她把裙子翻过来,结果那次她考了第一。”
“真的吗?不太可能吧!”看到东方羿狡诈地笑着,夏雪立马反映过来,高声喊着:“你坏,你坏,不理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