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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明灭门复仇案,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轰动一时的重大刑案。这起案件不仅造成8人被枪杀致死的结局,同时,背后秦家明与左雪梅的爱情故事,以及秦家明过于信任好友刘俊义,最终“被背叛”的故事,无不令人歔欷。
复仇欲望的起因,是秦家明与左雪梅相爱,但是左雪梅受养父长期奸淫虐待,秦家明为了让左雪梅解脱苦海,便持枪杀害了左氏全家以及几位无辜者。
案发后,秦家明逃往好友刘俊义家中,但刘俊义为保自命“出卖”了秦家明,秦家明最终被捕,执行了死刑。刘俊义因举报好友秦家明,受到了政府的嘉奖。左雪梅至今仍然在世,但情况不明。
1988年2月11日,位于沈丹铁甲线63公里处的铁路桥道口房里,突然传出冲锋枪的扫射声。
哒哒哒哒!2名守桥武警和1名铁路工人,一瞬间倒在血泊中。
武警携带的1支56式冲锋枪丢失。
由此,拉开了“217”本溪特大持枪杀人案的序幕。
这个铁路道口很偏僻,根本没有人听到这阵枪声。
几个小时后,换岗的武警战士进入房内,才发现凶案现场,立即向上级汇报。武警方面立即通知警方,大批警察迅速赶赴现场。
经过现场初步侦查,这显然是一起恶性持枪杀人案。
通过对现场的仔细研究,警方发现四个异常的情况:
第一,2名武警和1名铁路工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开枪打死的。在中枪前,他们同开枪的歹徒没有任何搏斗。铁路工人死亡时,手中还拿着抽了一半的香烟。
第二,行凶的凶器,竟然就是2名守桥武警携带的56式冲锋枪。根据现场找到的弹头,基本可以确定:受害武警是被自己的冲锋枪打死的。也就说是,歹徒首先抢劫了武警的冲锋枪,然后开枪将他们全部杀害。
第三,歹徒使用的是自己带来的子弹。大家都知道,在1988年,武警站岗只是一种形式。武警的56式冲锋枪是空枪,弹匣里面没有子弹。而歹徒至少打了5枪以上(现场找到了5个弹壳),显然子弹是他自己带来的。
第四,歹徒和武警似乎认识。根据歹徒开枪距离估算,他同死者距离不过几米。正常来说,武警站岗期间,多少是有些警惕的,不可能让陌生人随便走到身边,更别说抢劫武器。
虽然武警手持的是空枪,但枪上是有刺刀的。2个武警和1个铁路工人,均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根据现场脚印分析,歹徒是一个人。
一个歹徒即便持刀,想要制服3个人,还要缓慢的装上子弹,然后开枪将他们打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么,唯一可能就是,歹徒是武警或者铁路工人的熟人。歹徒是乘他们不备突然发动袭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除了这些推论以外,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这个道口太偏僻了,不存在目击者,甚至没有人听到枪声。
经过1天走访周边村庄,警方毫无收获。
警方根据经验判断,歹徒既然抢劫了冲锋枪,恐怕还会作案。
但现在风头正紧,歹徒一般会隐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来再伺机作案。这支56式冲锋枪很可能会被隐藏起来,甚至埋在地下几个月,然后才会重见天日。
让警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铁路桥道口房特大枪杀案发生的第二天,这把56式冲锋枪就又见血了。
第二天,也就是2月12日晚上12点,本溪东芬大桥临街的一所民房里面,突然传来几声枪声。
呯呯呯!
此时是东北的寒夜,路上基本没有行人,没几个人听到枪声。还有4天就过年了,附近到处都在放鞭炮。枪声被周边群众误认为是放炮,都没有在意。
但是,13日凌晨4点,这家民房内又传来几声枪响。
呯呯呯!
凌晨4点,所有人都入睡了,不会有人在这时候放鞭炮。
枪声顿时震醒了几家邻居。
13日凌晨5点,有一个群众惊慌报警,说在昨晚响枪民居门口,发现一具横卧在地上的男尸。
这个群众被枪声惊醒后,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牙出门查看。
看到这个人倒在地上,群众还以为是谁喝多了,上去要拉他。走到男尸身边,他突然发现地上已经冻结的大片血液,吓得仰天跌倒。
接到报警后,警方飞速赶到现场,立即惊呆了。
这是一所有院子的平房,大门紧闭,一具年老的男尸倒在门口,已经死去多时。
死亡的老人年纪很大,头发已经全白,胸部棉袄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子弹贯穿痕迹。
糟了,是持枪杀人抢劫案?这户人家被人抢了?歹徒走了没有?
几个民警小心翼翼的翻入院子,立即发现院子里面还有两具男尸。死者均是20、30岁的年轻人。其中1名死者膀大腰圆,看起来相当强壮。但他死得却非常惨,头部中弹,脑浆迸裂。
房间内情况不明,持枪歹徒很可能还在屋内,民警只有1把手枪,暂时没有发动强攻。
半个小时内,大批民警增援赶到,这才破门而入。
民房中早已人去屋空,只留下了1男1女2具尸体。屋内2个受害者年纪较大,有五十多岁,看起来似乎是一对老夫妻。
小小的民房内,一共死了5个人。
警方经过仔细勘查,发现这5人都是被56式冲锋枪打死的。
根据子弹痕迹比对,确认他们都是死于:道口武警被抢的那把冲锋枪。
至此,这把冲锋枪已经连续夺走了8条性命,绝对是极其重大的涉枪杀人案件。
警方走访邻居,陆续确定了5名死者的身份。
屋内被杀的两个老人是一夫妻,老头子姓左,是户主。
院内被杀的两个年轻人,彪形大汉是左家的独子,另一个比较瘦弱的则是街上邻居家的孩子。
门口的老年男尸,则是对门邻居家的老爷子。
警方对现场仔细勘查,却越看越奇怪。屋内左家老夫妻和院子中的年轻邻居,都是在12日晚上12点被击毙的。
奇怪的是,院中的左家独子和门口的老人,则是13日凌晨4点被打死的。
他们的死亡时间,前后相差了4个小时之多。
根据民房中痕迹的情况,在杀死左家老两口和年轻邻居以后,歹徒竟然没有逃走,而是在炕上睡了4个小时,还吃了东西。
等到左家独子回来后,歹徒又开枪将他和老年邻居打死。
不用说,这自然极其违反常理!
正常来说,歹徒持枪在居民区杀人以后,肯定会立即逃窜。枪声和鞭炮声还是有明显不同的。当年是1988年,东北全民皆兵时代刚刚过去没多久。即便是本溪,成年男性参军或者当过民兵的众多,很多人能够分辨的出枪声。
如果12点的那阵枪声被人识别出来报警,歹徒根本就无法逃走,极为危险。
那么,歹徒为什么敢于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在作案现场停留长达4个多小时呢?
更奇怪的是,根据邻居反应,左家除了老两口和独生子以外,还有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儿,名叫左雪梅。
邻居大妈告诉警方:左雪梅是本溪二药厂的工人。
警方立即打电话去二药厂询问,药厂说左雪梅昨天没有住在宿舍,应该是回家了。
那么,左雪梅现在在哪里呢?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邻居们一致认为左家其他3人遇害,左雪梅却不知去向,很可能是杀人劫色案件。
左雪梅是本溪有名的美女!估计某个歹徒贪图她的美色,将她全家杀了,然后抢走她做压寨夫人去了。
民警对于这些邻居的说法难以置信,邻居们却深信不疑。
一个刚搬来没多久的大嫂说:“民警同志,我们真没瞎说。我要是个男人,说不定也能做出这种事。这个左雪梅真是太漂亮了。我和妹妹搬过来没几天,一起去公共浴室洗澡。我正在脱衣服,突然妹妹跑来对我说,你快来看,有个女的好漂亮。我跟着她走进浴室,看到一个女孩正在洗浴。那个身材,那个长相,真是让我羡慕的说不出话来。旁边一个大妈看见我们看傻了,笑着说,她就是左雪梅,本溪一枝花,名不虚传吧。我妹妹在傍边喃喃的说,这么个大美人,不知道哪个男人才有这种福气消受啊!”
民警们将信将疑之时,这边法医又发现很多奇怪的现象。
首先,除了左家人以外,其他2个邻居只是中了1枪。最后中枪的那个老大爷,甚至没有受到致命伤。失血过多加上年纪太大,他无力挣扎,才被活活冻死的。
但左家3个人则不同,人人都被打了好几枪。
看来,歹徒打倒他们以后,都补了枪,一定要制他们于死地。
其次,左家老头子中弹非常多,超出常理。
除了胸部中一枪以外,老头子头部也中一枪。子弹是从嘴部射入的,口腔内有火药烧灼痕迹。看来,歹徒是将枪管伸入老头口中后,才开的枪。
更可怕的是,老头的裆部被连打三枪,睾丸被子弹打得粉碎。
事后验尸表明,老头睾丸被打碎时,应该还没有断气。这是多可怕的痛苦啊?
歹徒手段如此凶残,似乎同老头有什么刻骨仇恨。
最后,走访邻居表明,左家三人脾气都不好,尤其老头子经常骂人,但同邻居也没有大的矛盾。照常理来说,不太不可能有人去杀他们全家,手段还如此凶残。
至于左家儿子在单位虽也属刺头,却也不存在要杀他的仇人。
这又是一起无头案!
短短两天内,这支失窃的冲锋枪已经杀死8人,还造成1名女性失踪。遇害8人中的2人,又是武警战士,案件上升为袭击军警的重大事件。
更重要的是,还有3天就要过年了。
当地政府一再强调:必须保证春节社会秩序的稳定。
在这个节骨眼,却发生如此大的案子。
警方受到的压力之大,不言而谕。
专案组很快成立,由辽宁省公安厅副厅长白云涛亲自挂帅!
不过,警方线索却不多。
歹徒如何搞到子弹的不清楚!
歹徒是什么人并不清楚!
女孩左雪梅被歹徒劫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
几天过去了,到了2月17日(正月初一),还是毫无线索。
意想不到的是,左雪梅的几个女工友突然主动找到警方,说他们知道是谁杀害劫持了左雪梅。
几个女孩一致认为,铁路本溪车务段工人秦家明,有重大作案嫌疑。
她们告诉警方,很可能是秦家明因追求左雪梅被拒绝,绑架了左雪梅并杀害了他的全家。
秦家明本来是左雪梅的男朋友,长相较为英俊,但性格急躁、冲动,行事偏激。
女孩们告诉警方:秦家明和左雪梅谈恋爱期间,几次分手几次又复合,每次都闹得不可开交。一次,秦家明带着1把雪亮匕首去宿舍找左雪梅,说如果她不同意复合,就当场自杀死在她的面前。我们几个当时都在宿舍,亲眼看到秦家明用匕首朝自己身上一刺,血就出来了。左雪梅急的没有办法,才同意和他复合。我们几个都吓得半死,后来见了秦家明就回避,看都不敢看他。
女孩们认为,秦家明可能最近又被左雪梅拒绝,一怒之下,杀了左家全家。
一个女孩还哭着说:小梅子(左雪梅外号)单纯又善良,我们都喜欢她。她肯定被秦家明这个家伙绑架到哪里,活活害死了!你们一定要抓住他,替小梅子报仇。
专案组将信将疑,还是花了几天时间调查了秦家明的背景。
果然,很快有了收获。
这几天,秦家明没有去工厂参加春节加班,不知去向。不过,工厂表示:现在是新年放假期间,工人是否来工厂加班属于自愿。秦家明不来工厂,也属于正常现象。
车间主任听警方说怀疑秦家明杀人,立即说不可能:秦家明这个小伙子脾气是不太好,但人品不错。在工厂这几年,他都安分守己,乐于助人,从没做什么过坏事。他这种人,肯定不会因为谈恋爱失败,就去杀人全家。绝对不可能!!!
秦家明现在在哪里呢?专案组一时找不到。
接近新年,各大单位都已经放假,警方调查走访都很困难,还是毫无线索。
在专案组心急如焚之时,突然情况有所转变。
17日中午12点,本溪偏岭乡供销社营业员曹忠臣,主动向警方报案:我的好友秦家明,可能持枪杀害了左家老两口。
偏岭乡公安派出所所长马云鹏,立即找到曹忠臣询问。
曹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曹忠臣和秦家明是非常好的朋友,从小一起玩到大。
秦家明人品挺不错,学习、工作也比较认真,缺点是性格固执偏激,做事认死理,一根筋。
曹忠臣认为秦家明之前都非常正常,直到认识左雪梅才发生巨大的变化。
左雪梅是本溪人,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婴。
东北人多喜欢儿女齐全。左家老两口当年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就将她收养了。
左雪梅长大以后,长得异常漂亮,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而且,她性格温柔娴淑,女人味十足,是当地有名的一个美女,号称本溪一枝花。
在一次工厂聚会中,秦家明意外的遇到了左雪梅,对她一见钟情,展开了感情攻势。
左雪梅却多次拒绝他的追求,这让秦家明非常懊恼。
秦家明曾经对曹忠臣说:我明显感觉到左雪梅是爱我的,但不知道为了什么,老是拒绝和我继续接触。
曹忠臣问:她是不是有其他男朋友?
秦家明回答:绝对没有。说起来她也挺奇怪。这么多男人追她,少说有十多人,她却一个都不搭理。很多人说她是眼光高,想找个有钱有势的。我和她接触以后,才发觉不是这样。她是一个心眼很实的女孩,思想很单纯,根本不是趋炎附势的人。
几个月后,虽左雪梅刻意保持和秦家明的距离,但爱情来了谁也挡不住。
两人逐步陷入热恋。
热恋中的秦家明非常激动和幸福,把所有喜悦都告诉了好友曹忠臣,曹也为好友感到高兴。
某天,秦家明突然哭丧着脸找曹忠臣喝酒。
曹忠臣问:出什么事了?
秦家明:小梅子(左雪梅外号)突然说同我分手,拒绝和我再见面。
曹忠臣劝他:哪里没有好姑娘呢?她不喜欢你就算了吧,你再找一个好了。
秦家明:不是的,她很爱我,绝对不是感情的问题。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我感觉的出来。我一定要搞清楚。她如果不说,我就自杀死在她面前。
曹忠臣非常吃惊,再三劝告好友,但秦家明不为所动。
几天后,曹忠臣发现秦家明又和左雪梅走在一起,但情绪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
本来,秦家明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东北汉子,还颇有幽默感,经常说几个笑话。
现在的秦家明,却是满脸杀气腾腾、有一种遏制不住的狂怒。
曹忠臣觉得很奇怪,既然秦家明同左雪梅和好了,干嘛还这样?没道理啊。
两人是非常好的朋友,互相没有隐私。
随后的几次喝酒中,曹忠臣问了几次,秦家明却一句不说。
曹忠臣明白好友的个性,也就不问了。
直到案发前不到1个月,秦家明终于向曹忠臣说清前因后果。
作为一个弃儿,左雪梅在毫无血缘关系的左家,生活一直很困难。因为是来历不明的弃婴,左母认为她肯定是谁偷情生下的孩子,经常骂小梅子是:孽种!不要脸的狐狸精生的!
左雪梅从小就经常受到继父母打骂,又被哥哥欺负,她只能忍受。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她一点点长大,到了16岁就已经非常漂亮。她的美丽非同凡响,几个邻居小伙子都在苦苦追求她。
让她万万没想到是,美貌却带来了厄运。
根据左雪梅的说法,在16岁的一个晚上,他的养父老左乘着老婆和儿子出门串亲戚的机会,爬上了她的炕,用暴力强奸了她。由于长期的积威,事后左雪梅不敢声张,只向回家的继母说了这件事。继母听说以后,同继父大吵了一架。但是,事后继母对此不管不问,就像没发生过一样。随后,继父又多次乘着继母不在家的机会,将她强奸。继母明明知道,却装作没看见。
左雪梅无奈之下,只能又向养兄哭诉了这件事。谁知道养兄却厉声呵斥,让她不要乱说造谣,不然就打她。继父更是恐吓她,敢说出去就杀了她。16岁的左雪梅只是个小女孩,举目无亲,只能天天流泪哭啼,饱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蹂躏。
随后2年,她还是不断遭受继父强奸,只要她抵抗就会被殴打。继母和哥哥2人,对此根本无视。到18岁能够工作了,左雪梅就赶快逃离这个地狱,去本溪二药厂做了工人,住到了宿舍。但继父还是继续纠缠她,不断让她回家住,还不允许他认识男朋友,不然就杀了她和她的男朋友。
因为这些经历,左雪梅虽非常爱秦家明,却始终不敢和他真正交往,怕会害了他。在发现自己同秦家明已经陷入热恋后,左雪梅又断然决定和他不再来往。
直到秦家明找到左雪梅,拿着匕首对准自己胸口以死相逼,左才含泪说出自己的秘密。
曹忠臣听完以后当场惊呆了,过了半天才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秦家明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老畜生还不让小梅子和我谈恋爱,也不允许我们结婚。他说如果我敢去他家提亲,就让儿子打断我的腿,要我的命。我跟他拼了!
曹忠臣赶忙劝他:算了。天下何处无芳草啊!小梅子既然有这些事,你不如和她分手再找一个吧。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秦家明却说:这辈子除了小梅子,我是不会娶别人的。
曹忠臣说:那你们就赶快结婚,不要在本溪了,去别的地方。以后你们也别跟左家来往,重新开始你们的生活吧。
秦家明却攥着双拳说:不行,我这口气咽不下去。这个老畜生还有他老婆儿子,做了这么多坏事,我一定要报复。小梅子受他们欺辱这么多年,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定要他们好看。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曹忠臣很明白好友的脾气,知道他敢说敢做,只能苦苦相劝。
过了一个多月,秦家明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曹忠臣自我宽慰的认为:也许他就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17日上午,曹忠臣突然接到秦家明二哥电话,说秦家明可能出事了。
曹忠臣非常着急,立即向秦家明的二哥家跑去。
刚走到门口,他遇到了秦家明和左雪梅两人走出来。
见两人面如死灰,神色慌张,曹忠臣知道事情不对,立即大声问:怎么回事?
秦家明面无表情地说:三子(曹忠臣小名),我杀人了!
同时,他撩起大衣,露出1支冲锋枪。
这两人不愧为是好兄弟。刚一见面,秦家明就将对二哥都没告诉的秘密,告诉了他。
曹忠臣:杀人了?是不是杀了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