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不小啊!那叛徒马卜筮可曾找到?”
“我已遣枫闲去寻,不日便会有消息。”
“行吧,需要帮忙,言语一声。”
“不需要!”
羽拾秋也不恼他言语傲慢,转身看着陈一诺的小院儿。
“你打算,以何身份待她。”
南宫言从刚刚上来以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
“我自有分寸,你,也要有你的分寸。”
闻言,羽拾秋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师兄呀师兄!人家一诺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再者,我可是比你先遇见她的。你不要这么霸道,公平合理友谊第一的竞争嘛。”
“她的前世,可是比你我,长了几万岁!年龄,你觉得在我们修仙之人身上,是什么障碍么?”
“那…你的意思?”
“没有意思,依你之言便是,她,有她的选择权。”
闻言,羽拾秋点头笑了笑,走到南宫言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听得南宫言少有的闷哼了一声。
羽拾秋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有伤?”
“……”
“谁干的?”
南宫言不发一语,只是依旧看着对面的小院,直到里面的灯光熄灭。
“她无意中将莲池里的赤尾青,烤了。用师傅种的水玉,做的柴火,把她自己当年带下来修补郁湖的肌凉玉,拿来做了灶台石,阵眼梅綰在头上,做了发簪,我替她更衣时,还在她怀里发现了雪玉莲的种子。”
“什么!?她把赤尾青烤了!?还………这就是她被你赶出云顶仙宗的原因!?”
南宫言点点头,轻叹一口气。
“总得给全宗的人,一个交代。那时,还并未知晓她就是女帝转世,只是有些奇怪肌凉玉为何对她不起作用。我罚了与她同吃的双生子,二十戒尺,宗规百遍,枫闲办事不利,戒尺三百,我自己,管教不严,以身作则,雷霆谷下,一千鞭。”
“你疯了!?一千鞭!?不要命了!?那她呢?”
“响头三遍。”
这番话,听得羽拾秋忍不住摇头。
“师兄呀,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呐。不过,我可不会因此就放弃跟你公平竞争的机会噢!再强调一遍,是我先遇见她的!”
“……”
像是又想到什么一般,羽拾秋用胳膊肘,捅了捅南宫言的腰侧。
“诶诶,那个蚩柔,还在追求你么?”
“多事!”
“哎呀,说说嘛师兄!人家现在好歹是留翁仙宗的宗主啊!而且呀,人又长得美艳绝伦,身份与师兄你,更是门当户对!绝配啊!要不,你把小丫头让给我,你与……诶诶!!别走呀!”
不待羽拾秋说完,南宫言便一拂袖袍,瞬间原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留下羽拾秋一个人,在山顶上吹着冷风。
转眼看了看山下的小院儿,羽拾秋轻叹一口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看了那处地方许久,接着消失在了原地。
翌日
陈一诺被一阵陌生的打鸣声叫醒,脑子还在混沌中。心里一阵纳闷儿,花仔的声音怎么变了。
突然忆起来昨夜买鸡之事,然后想起了那两个要谈事的人!方才还有点朦胧的睡意,瞬间清醒过来,“噌”的从床上坐起,三两下穿上衣服鞋袜,披散着头发就急忙出了卧室门。
客厅里还留着昨夜南宫言让她吃的东西,她戳了几口,实在是感觉咽不下去,索性回房蒙头睡大觉!
今早起来,她还真有点担心,万一打开大门,看到的是满地鲜血,四处狼藉,该怎么办!?
陈一诺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的将客厅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虚着一条眼缝儿,粗略的晃了一眼外面的光景。
嗯?院子里什么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她的蔬菜瓜果,依旧长势甚好的立在地里。
陈一诺暗松一口气,还好!看来,昨夜应该是没有出什么命案!
转身刚想回房间,脑袋却“咚”的一声,撞上了一堵质感略显熟悉的肉墙!
陈一诺捂着鼻子,“哎哟”一声,疼的她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
“哎哟,诺诺!我都讲了人家还是个伤患,你温柔点嘛!我胸口好疼呀!”
这个欠揍的声音,陈一诺不用睁眼也知道是羽拾秋那个妖孽!她刚刚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为什么南宫言没有打死他!
陈一诺捂着鼻子,没好气的抬头瞪着一脸痞笑的看着自己的羽拾秋。
“南宫言功力那么差劲吗?怎么没把你打死!省得你成天都来祸祸我,扰人清静!”
闻言,羽拾秋捂着胸口,作势一脸难过的道。
“诺诺!你怎么这么无情呢?好歹前天夜里,我们也算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异处同眠了一晚呀!人家…人家还被你扒去了衣物……诶诶!!哎哟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