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口一个上神,却从头到尾都自称什么本座,你哪处是有把本上神当做一个大前辈在对待了!别说你区区一个跳梁小丑,就是北辰矣蕤今日见了我,都得乖顺的自称晚辈!你算什么,呵呵,不过是操控着一群乌合之众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的渣渣罢了,还自封了一个什么赤面阎王,怎么,这阎王阎王的叫着,还真把自己当成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生死的阎王了!?嗬...好笑!!真是不给你点教训,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说着,陀虞便凌空伸手一握,那把通体透明的长剑便瞬间回到了他的掌心。
见他这是已然动了必杀之心,兕重楼的心下,也是有些忐忑了起来,刚刚二对二的局面,他心里不慌是因为他知道这降魔尺和墨无殇两人,身上本就有些伤在的。再加上先前还有君笙可以帮衬着点,他自然是不慌的。可现下,这半路杀出来的焰摩天陀虞,却是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了。他要一个人对上全盛的焰摩天陀虞,一个上神的力量,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与其正面刚的。
所以,这手,眼下是万不能动的。
不能动手,但他又心有不甘。啧,刚刚就不该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早该一剑将其解决了,永诀后患的!!但,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眼下,还不是跟着焰摩天陀虞动手的时候,只能暂避其锋芒,先撤再说,再者,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这降魔尺和墨无殇两人,怕是早就没救了。
思及此,兕重楼便开始赔起了笑脸。
“额呵呵呵,是是是,上神教训得是,晚辈失礼了。这耽搁折腾了大半宿,想必上神也累了,那么,就依上神所言,这两人脏了上神的地界,那便该交于上神亲手处置,我们不会再过问。如此,晚辈就先退下了!”
说着,兕重楼便朝着上方的陀虞躬身行了一礼,转而飞身到了昏迷在地的君笙旁边,一把将她捞起,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见着这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傍上了个矣蕤天帝便可耀武扬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兕重楼,在他的一番威吓下,总算是理清了现在的情势如何,他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
赶走了碍事的人,陀虞这才有空去查看浑身是伤躺在河岸边的墨无殇,因为那边昏迷在树木底下的降魔尺,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暂时失去知觉罢了。而真正紧要的,是眼前这被三味真火炙烤成了一块烂番薯一般的墨无殇。
在见到他身上那些已经烧得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在的地方后,一向鲜少皱眉的陀虞都不由得轻蹙眉头。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般打打杀杀的非要置对方于死地,又是何苦呢?诶!罢了,罢了!就当是积德行善了,今日,算你走运。”
说着,陀虞便大手一挥,招来了一团灰色的云团,这云团将躺趴在地上的墨无殇,团团密密的包裹住,然后凌空漂浮了起来,径直朝着天际飞去。
处理完伤势比较棘手的墨无殇后,陀虞便站起了身,双手负于身后,闲庭信步的走到了降魔尺的身边,却并未立即将他从地上弄起来,反倒是嘴角噙笑的蹲下了身去。
“啧,数万年不见,你竟也闲来无事的修出人形来了。还习得这般奸猾,哎呀,也不知是该夸你机敏,还是该说你们这计策,属实是太过冒险了呢!”
他这听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话,却是让躺在地上,原本双眼紧闭的降魔尺,瞬间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