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干嘛啊!?”
“去找她啊!!”
“可...”
陈一诺差点儿将雪倾尘宁死也不愿再见他的这件事脱口而出,但顾及到现场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她还是想给他留点儿面子。
“诸位,今日之事,惊动大家出人出力,非常感谢各位的帮助。今日既然来了,这天色也不早了,那不如,就留在这里歇过一晚再走!?”
阿甲和夷星河听见陈一诺的话,也不过多推辞。
“那就,打搅了!”
阿甲的回答,中规中矩。
“呵呵,求之不得啊。我这每日都在不忆仙宗关着,人都闷坏了。此次出来,正好活动一下筋骨,散散心。”
夷星河总归是年轻,还不像已经暂代宗主一职多年的阿甲那般沉稳,他的来历,其实是当年的不知先生,为了预防自己万一有一天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上,从而暗中培养的一个仙根极佳的孩子。
好在,他并没有像不知先生那般,心思偏执,虽然年纪尚轻,可学习能力超强,术法功力也是一流,所以,将不忆仙宗交给他,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再者,这也算是,不枉不知先生培养他一场。
既然他们答应留下来过夜,随心随意便亲自领着他们去今晚要住下的地方了。
大厅里,就剩下了陈一诺他们这一帮人在。
大家都晓得羽拾秋和雪倾尘之间的纠葛,而阿甲和夷星河不知道,为了给他留点儿面子,陈一诺便支开了阿甲和夷星河。
“你可知道,自我将她从你那儿接走,她就一直在试图冲破我替她止血的封印,一心求死!!甚至,在我苦求了她数次之后,她都仍旧不肯提起生存下去的意志...最后,你知道,我们是用什么方法,才让她放弃抵抗,接受治疗的吗?”
陈一诺脸色凝重,目光灼灼的看着羽拾秋,一字一句的将他们昨天救治雪倾尘时经历的一切,讲给了他听。
羽拾秋第一次不敢直视陈一诺的眼神,他低着头,没有接话...
“在我们觉得救她无望之时,我说,我去把你揪过来,让你向她道歉,可她十分激动的愣是不要我去找你。她说...她...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到你!!也正因为我答应了她这一点,她才终于肯放弃抵抗,接受治疗!!”
陈一诺的话,犹如一根根寒芒毕露喂了毒的钢针一般,直直的扎进了羽拾秋的心里。
“我不想问你,那晚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何会将一个如此喜欢你的女孩子,逼到如此地步!!经过此事,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我知道你小时候的经历,会让你不容易对别人产生信任,尤其是她的身份,是个已经证明了的细作。尽管她是情非所愿,但,你仍旧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不肯放过她!!我懂你的心态,知道你是怕受伤害。可是,你的害怕,不能成为伤害她的理由!!”
“陈一诺,够了...”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半句话的南宫言,突然开口中断了眼见着越说越激动的陈一诺。
陈一诺的心口剧烈起伏着,刚刚她没有当着阿甲他们的面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对羽拾秋留下了最大的情面了。
“我...我不知道...”
“安!?”
门口站着的羽拾秋,突然间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知道...究竟该怎样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她在我的心里,应该是极度讨厌的存在,可是,不知何时起,她的脸,就总是在无人之时,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