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法上有两个一动不动的人。
林鸢知道,他们是醒着的?,似乎正在做着*,突然被她弄出的动静给吓住了,肯定以为她是入室抢劫或盗窃的。
为避免她们打电话报警,林鸢索性大摇大摆地掏出手机,瞅着那两个人咔咔照了两下,迅速打开门走了了。
心急如焚的她下楼,七拐八拐的,又上楼回到之前那个酒吧的房间里,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追她的那帮人也不见了。
没想到冤家路窄,今天碰见了。
那天掉下楼之前就只看了一眼,她就把他记得清清楚楚,今天又是一眼,她认出了他。
她感觉他好像也认出她来了,他那嗜血的眼神,太可怕了,会不会弄死她。
“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后面有车在跟踪我们。”司机提醒魂不守舍的林鸢。
“啊?跟踪?”
“对,从你上车,那辆车就在后面,我快他快,我慢他慢,我停他停。”
林鸢往后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得不轻,骚气的红色兰博基尼,她去荷花里餐厅的时候,就把车停在了这辆车的旁边,她认得。
现在已经出了市区了,只有他们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通往望江别墅区的路上。
一旦被抓住,她将会成为无所遁形的小妖,那个目光煞人的家伙,一定会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她。
毕竟是自己害别人,受了那么重的伤。
“师傅,你加速到前面拐过弯,掉头往市区走。”林鸢说。
她迅速从包包上解下一个松鼠挂件,松鼠的两只眼睛是两个灯,里面装的电池,一按就亮了,她紧紧地抓在手里。
出租车突然速度飙升,后面的车也提速了。
在拐弯的时候,林鸢突然把松鼠的灯按亮,打开车窗,扔了出去,耳畔灌满了风,乌隆隆的响着,车开始摆了,林鸢又迅速关上车窗。
在后视镜里,林鸢看到松鼠像火球一样翻滚着,向着后面的那辆车飘去,后面的那辆车减速了。
出租车拐过弯,在前面的路口掉头,往市区开,她看见跟踪她的那辆兰博基尼正好起步准备拐弯。
出租车进了市区,停在了天桥夜市边上,夜市上有许多烧烤摊,烟熏火燎,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师傅,你的车就停在这里,四十分钟以后,我还不来,你就走,如果有人跟你打听,我是干什么的,你就说……”林鸢祝福了几句,付了司机800元车钱,迅速下车,混入了人流,进了一个公厕。
出来的时候,她戴着口罩,栗色的大波浪的卷发,桔色的连衣裙,细巧的高跟鞋,背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包。
她大大方方地从红色的兰博基尼旁边走过。
严肖一手插着兜,靠着车门,眼睛里是浓浓的墨色,紧紧地盯着人群在看,似在寻找着什么。
身上的那种强势和威严,藏都藏不住。
她经过出租车的时候,余光瞄了瞄,司机打开车窗,闭着眼仰躺在驾驶位上听歌,惬意的不得了。
林鸢逆行二十米,买了两罐冰镇啤酒,重新搭了辆车回到寇宅。
她把高跟鞋蹬掉,光脚坐在花台上,仰头喝了一罐冰啤酒。
她拍拍胸脯,好险那,要不是自己机智,今天就在劫难逃了。
好死不死的,电话响了,是庄狸打的,说寇溦被警察带走了,娄嘉伟也来捣乱,她稳着劲说完把电话挂了,才后悔的要死。
她应该把寇溦和同学带离荷花里餐厅,那个胖子也应该带回来自己审问。
现在可怎么办啊?要是出去,再被那个煞人的家伙抓住,给弄死了,谁去救寇溦啊?
“该死的,阴魂不散的家伙!”林鸢骂了一句,把空啤酒罐在花台上使劲磕,使劲磕,磕的扁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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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里餐厅的地下库房里。
医生何滨,被沈北一个电话叫来,给那帮丑态百出滥崽打针。
沈北站在角落里,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从离地面最近的一个小通风口里,抬眸,刚好能看见今晚的月亮。
不是很亮,被云彩遮住了一半,露出的那一半,很害羞,像一个姑娘的脸,偷偷看着他。
呵!害羞!你会害羞吗?
我想不会吧。
那晚,你强迫我亲吻你的时候,可奔放的很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