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溦也换了衣服,进去厨房帮忙,顺便学一些菜式,等哥哥休息的时候,做给他吃。
在珍姨的絮絮叨叨中,寇溦得知,朵朵生气离家,去了吕策家的事情,寇溦去客厅,打电话给朵朵。
“朵朵,放学了吗?”
“姐姐,我放学了,在写作业,你学习很忙吗?怎么今天才回来了啊?我都想你了。”
“姐姐也想朵朵呀!就赶紧回来了,朵朵吃饭了吗?”
“吃了,吕叔叔做了好吃的煲仔饭。”
“要姐姐去接你吗?”
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里都没有声音,寇溦以为朵朵把电话挂了,却听到朵朵说:“算了吧,姐姐,你好好休息,不用来接我了……溪瑶阿姨怀宝宝了,我要陪她几天……再回去……再见!”
寇溦也觉出了朵朵的情绪不对,只以为她是去陆静那里受了冷落,才不高兴的。
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朵朵高高兴兴的去看妈妈,陆静却不与她说一句话,当她是空气,只是在别的屋里和寇战密谈。
朵朵回来也会躲起来难过几天,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朵朵挂了电话,赶紧摸去了眼泪,她不想让姐姐听到她哭。
她虽然很想姐姐寇溦,可她不想见到寇战,一想到在病房门口听到陆静和梅姑说的那些陷害姐姐的话,哥哥也参与了,她就恨她们,就想哭。
可她却不敢说给姐姐听,怕她听了以后生气,连自己一起赶出寇家,她舍不得姐姐伤心难过,也舍不得离开姐姐。
朵朵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医院病房里
陆静病了这些日子,都是梅姑一个人忙前忙后,她们的帮手慧雅,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梅姑好不容易又挑选了一个娄嘉彤,让她去勾'搭寇战,没想到她还有本事住在弘翔家保姆的屋里,梅姑就想让她收集寇战和寇溦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想到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弄巧成拙,引起了寇战的警觉,他们一天到晚都拉着厚厚的窗帘,什么都看不到。
儿子不理她,陆静不甘心,可她又能怎么办?一切只有仰仗梅姑了。
梅姑匆匆地走在路上,有一辆疾驰的车子,从她面前驶过,把路边的污水,泥渍溅起,黏在她的裙子上,胳膊上,腿上……
陆静在病房里,难过了了一个晚上,心都快要凉透了。
终于听到门响,梅姑换了衣服进来了,她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了,转过脸去看,今天应该有好消息的。
当她看见垂头丧气的梅姑时,心又凉了下去。
今天早上,娄嘉彤跟踪寇战,拍到他公开送寇溦去学校,表情暧'昧。
陆静当机立断,受意梅姑用华姗珊的电话联系她的小喽啰胖子和矬子,以华姗珊的名义打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造寇溦被傻大款包养,害华姗珊失踪的谣言。
她们主仆满心以为,寇溦是个千金大小姐,受不了谣言污蔑,一定会向寇战哭诉,只要逼得寇战在公共场合公开承认他是寇溦的兄长,以后她们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任何时候,只要搬出亲兄妹不可以乱了伦理纲常的枷锁,就可以把他们套的死死的,一辈子都不敢在一起。
“我们的计划,难道被人知道了?”梅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搓着额头上皱纹说。
“怎么了,华姗珊的喽啰没闹起来?还是寇溦那丫头没上当?”陆静挣扎着想坐起来。
梅姑赶紧扶起她,在后面给她垫了一个枕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拧着眉头,想着要怎么说,才能让陆静不要那么激'动。
“你说,我没事,”陆静看着梅姑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冷静地说,“今天不成,我们再想办法!”
“就在那个矬子和胖子闹得最激烈的时候,结果被打脸了,”梅姑观察着陆静的表情没什么波动,又说,“突然,慕家的少爷放出了华姗珊购物,消费,享受生活的视频……”
“慕家的,京'城慕家?他们参与进来更好,借助慕家的手,我们后面的目的才更好达到。”陆静看着窗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我想,寇溦那个丫头也不能有这个脑子。”
“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梅姑突然抓住陆静的手说,“结果,我们去送餐的人报,看管华姗珊的人被打晕了,华姗珊被人掳走了……”
“掳走了?”陆静反手抓住梅姑的手,一边摇着,一边颤着声音问,“谁?是谁?是谁掳走了华姗珊?”
梅姑看了陆静一眼,没说话,只是眼神又黯淡几分,她知道,陆静已经知道了是谁掳走的华姗珊。
“慧雅的突然失踪也是他……”陆静垂着脑袋自言自语,她扯出面纸,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梅姑胳膊是上的泥点。
梅姑的胳膊都红了,陆静还在使劲擦。
梅姑知道,其实陆静一直都在试图压制她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最近真的是太不顺了。
寇溦一点儿都不好对付,这也就罢了,现在又窜出来一个慕家的表哥,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而且又有寇战处处护着,偏偏寇战还不听她这个做母亲的话,跟她决裂不说,还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