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见的，或者说，他现在已经死了。”古晋川突然回过头来，迅速逼近乔灵昔，阴森森的笑容看得连李秘书都有些发自内心地觉得恐怖，但是乔灵昔却是毫不畏惧地直视古晋川，眼底的愤怒与怨恨那么浓烈，甚至于让李秘书都有些失神。
但是古晋川就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左手缓缓上移，移到乔灵昔的脸部，十分贪恋地摩挲着她的脸。常年握抢导致虎口的位置有着薄薄的茧子，这是让乔灵昔再熟悉不过的了。一瞬间，乔灵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之前，韩朗也是会这样摸她的脸。
只不过那只能够是之前了，乔灵昔突然眼神就暗淡起来，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跌落在古晋川捧着她脸的受伤，滚烫炽热的温度让古晋川有些愣神，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给乔灵昔擦眼泪，并且不住地安慰着她。
“你……你别哭好吗？”
声音有些生涩，一瞬间就好像是回到了在孤儿院的那些日子，只不过是现在的角色换了一下，那些年都是乔灵昔小心翼翼地捧着古晋川眼泪汪汪的小脸，让他不要哭。没有想到十多年之后这个场景还会再现，只不过是两人都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听到古晋川的声音，乔灵昔猛然回过神来，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古晋川，想要害死韩朗的那个古晋川。于是，乔灵昔眼底的感情一下子就变了，从一开始的怀念，眷恋，一直到后面的怨恨与愤怒。
“你滚。”沙哑的嗓音代表了乔灵昔的愤怒，她已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下意识的只知道对古晋川发脾气，她现在只想要让他离开，离开自己。“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乔灵昔恶狠狠地说道，心底却是无尽的无力感。
她除了一辈子恨他，还能做什么呢？
而古晋川却是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恍惚。记忆里面，好像也是有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是谁要恨谁一辈子呢？好像是早已经模糊看不清了。
是的，是了，就是那时。
乔灵昔被领养的时候，她一次都没有回过头。他说，他会恨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