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微低着头：“从老先生出院以后，每天如此。”
季绍衡凝起了眉头：“她回来的时候，是把汤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了吗？”
“每次回来保温桶都空了。”
季绍衡沉默，她根本就进不了季家大门，那些汤她送哪去了？
他起身：“你照顾彤彤吃饭，我进厨房看看。”
兰姐应声。
他进了厨房，方雅卿正好把锅盖打开，热腾腾的雾气冒了上来，她将当归放进锅里。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毛巾，下身是一条同色的打底裤，自然微卷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背上。
他看了一小会儿，然后走上前：“你又何必浪费精力。”
方雅卿回头看了他一眼：“爸都喝了，所以不算是浪费精力。”
季绍衡奇怪的问：“你是把汤怎么送进老宅的？”
方雅卿故作神秘的道：“你猜。”
季锦川每天都在上班，所以不会是他，也肯定不是季仰坤和谢素龄。
那家里能做主，敢私自接下她送去的汤，就只有沈悠然了。
他想了想说道：“是大嫂？”
方雅卿摇头：“不对。”
“那肯定就是你买通了哪个佣人。”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
见他猜不到，方雅卿也不再跟他卖关子：“是姑姑。”
季温情在外面有自己的住处，基本上是不住在老宅的，所以季绍衡才没有想到是她。
“你是转交给姑姑，让她以自己的名义给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