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案那位陈家千金的陈将军府。”楚曦玉道。
领头女使惊愕,“大人,您您这还有心情查木瓜案呢?”
“大案小案都得破。没线索,就先看看别的案子。闲坐在这儿不是浪费时间吗?”
话虽如此,但能顶着命案的压力,还有心情去办鸡毛蒜皮的小案,这位楚大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陈将军府也在官街上。
陈幼翠是卫武苑千金,和楚曦玉同一届,在书院还见过。陈家是君家旧部,但君家军早就散了,所以他们现在和君家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估摸着看在这么一点渊源份上,陈家上下对楚曦玉都很客气,十分配合。
“那日,我和两个小姐妹在街上闲逛,突然感觉一阵劲风袭来,我反应过来,只来得及退一步,但那木瓜已经砸下,正好砸我头上。”陈幼翠指了指额头上青红的鼓包,咬牙切齿:
“这都十天了,还没消肿。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打断他的腿!”
“那木瓜从哪里扔下来的?”
“街道左边的二楼。当时那有两家酒楼并列,我家的婢女仆从全部冲了上去,但没找到人,也没人看见谁丢的木瓜”
楚曦玉点头,“明白了。那二楼上有你的熟人吗?”
“没有,都不认识。”
楚曦玉记下了两家酒楼的名字,便从陈家出来了。
这一次,去的是陶家。
丢鹦鹉那家。
正巧,他们家就在国公府隔壁,楚曦玉琢磨着,走访完这个案子,时间就差不多了。
“王妃娘娘,明镜司竟然派您来了!您快请进!”陶桑桑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长得有几分可爱,一看见楚曦玉,热情洋溢。
楚曦玉一怔,“你叫我什么?”
“爹爹交代的,萧大人这么喊,我们也得这么喊,不能喊错!”陶桑桑紧张解释。
楚曦玉记性很好,一下想起来,自己及笄那日,陶家送了重礼
他们不是君家派系,是投奔君夜宸的摄政王派系。也就是世人眼中的“奸党”。
“听说你鹦鹉丢了?”楚曦玉问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
君夜宸一口一个王妃,他那派的大臣,哪敢叫她别的。
随他们吧。
“是啊,丢了一个多月。”陶桑桑一提这个,眼圈就红了,“这鹦鹉是我三年前生辰,爹爹买给我的,特别乖,教它说话,一学就会。一个多月前,不知怎么就突然不见了,院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楚曦玉点头,“那会不会飞到邻居家了?”
“邻居家去找过了,也没有。爹爹还贴了悬赏金,也没用。”陶桑桑低垂头,小心翼翼道,“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报官的,王妃娘娘,没想到这案子让您接了,给您添麻烦了!”
丢鹦鹉这事儿,太小了。
看起来,不值一提。
陶桑桑就怕摄政王妃不耐烦找鹦鹉,嫌麻烦。
又赶紧补上一句:
“丢了这么久,估计估计是找不到了。我我现在去把案子撤了,结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