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悉尼,热情的阳光与不带湿气的微风,让这样的天气成为盼求不得的天堂。
“小卫,我们种的金合欢树都已经开花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呀?”童以沫微笑着问道,放眼望向了楼下台阶前的花坛里,她和冷昼景三年前一起种那棵金合欢树。
一朵又一朵像棉团一样的金合欢花,睡在墨绿色的树梢间,随风摇曳。
“我现在负责的这个项目大概还要三个月左右才会完工,完工后,我就回来陪你。待会把金合欢花拍给我看看。”冷昼景温和地应道。
“嗯,好!”
“你真不打算继续读建筑硕士学位了吗?你的成绩真的很不错,上次你的导师还在跟我说,让我劝劝你,继续念建筑学硕士。”
“我已经拿到本科毕业证了,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分担工作。而接下来,最主要的是我想要孩子,不想再读建筑学硕士了。”童以沫一脸不害臊地说。
冷昼景忍俊不禁地说道:“嗯,也对,我们俩,是该要个孩子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要个孩子。”
“那是不是代表了,我们要结束这种‘ptonic love(柏拉图式精神恋爱)’了!”童以沫忍不住调侃起来。
三年前,冷昼景被查出得了恶性肾肿瘤做了切除手术,童以沫经过配型成功后,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个肾,给了冷昼景。
医生建议他们双方禁欲一年,而他们这一禁,居然禁了三年。
其实,他们在澳洲生活的这三年里,童以沫要念大学,冷昼景要工作,两人共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总是聚少离多。
在澳洲的各种开销,远远比在滨江城的开销还要大。
爷爷冷炎廷其实只为童以沫支付了一个学期的学费,就连在澳洲买的别墅,爷爷冷炎廷也只是替他们付了首付而已,再后来,爷爷冷炎廷就再未过问过童以沫和冷昼景的事情了。
冷昼景是那种很要面子的男人,哪怕爷爷冷炎廷再有钱,他也不会主动开口问爷爷冷炎廷要钱。
童以沫就更加不会去开这个口了。
爷爷冷炎廷那边的经济来源断了后,接下来童以沫的学费,两人的生活费,家里的房贷,成了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