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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周池努力调整好情绪，询问进来的秘书。
“周总……不好意思。我……我怀孕了。所以可能要辞职……”
周池目光一滞：“你怀孕了？”
“对。”
“你不是没结婚吗？”周池印象中秘书好像连对象都没有吧？
“这……我现在不结婚怀孕也……”
未婚先孕？周池表示理解：“那你不用辞职，我们是有产假的。”
秘书踌躇道：“那个……我男朋友想我早点辞职回家养胎。”
“几个月了？”
“三……三个月。”
“才三个月？B超单给我看看。”
秘书有点失措，支支吾吾不肯再说话。
周池叹了口气：“你就是想走，是吗？”
“这……周总，你也知道公司最近出了问题……”秘书一毕业就在周池的公司了，干了这么些年，在公司业绩不佳的时候想跳槽也是情有可原。
周池问：“我有拖欠工资吗？”
“没……没有。”秘书低下了头。
“我没有拖欠工资，公司也还没有破产，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秘书咬了咬牙回话：“走的也不只是我一个呀，前面不是有好多人辞职，您都答应了。”
“你要是单纯跟我说，因为公司经营的问题让你产生了怀疑，所以想辞职，可以。但是你不应该骗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有很多像你这样的都编怀孕骗人，才使得女性就业问题越来越严重？”
秘书眼睛一红，非常委屈：“我……我也是没办法，毕竟公司破产的话……我就要失业了。”
周池见不得人流眼泪，他赶紧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真的要走我也不拦你。交接好工作之后，别忘了领奖金。”
“什么奖金？”秘书一愣。
“只是一个说法罢了。我记得你也在我们公司有三四年了吧，从毕业开始就在我们公司工作，挺不容易的，你当时参加校招的时候还是个小愣头青，问了我好多问题。很抱歉我没能给你理想中的工作环境，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给你一笔最后的奖金。”
秘书眨了眨眼，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周总，那我不辞职了！”
周池哭笑不得:“怎么又不辞了？刚才不是还不惜骗我都想走人？”
“我一开始是害怕我们哪天就破产了！但是现在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去别的公司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前途，还不如在您这儿更有人情味一些。”
“小姑娘，人情味是不能当饭吃的，你要是担心我们公司会破产，还是趁早走了比较好。”
“不不不我不走！”秘书表情坚定：“我就在咱们公司赖着了！”
周池盯着秘书，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秘书无措地站着，双手搓了搓，可见是紧张了。
周池站起身给她倒了杯茶：“别紧张，我又不会责怪你。现在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怀没怀孕？”
“没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更说得直白一点！我连x生活的没有！哪里能怀孕？我单性繁殖吗？！”秘书长叹一口气：“周总，我不应该骗您的。”
周池无奈:“你对公司有想法，可以直接说的，不用通过骗我这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