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却是来到了一间天牢外,只见一人盘膝坐在床上,看似在闭目运功,其实内力已经被特殊的手法禁制,根本就无法运动真气,正是文无名。
那大内大高手打开了牢门,请韩风进去之后,又将牢门关了,道:“韩佥事,你的事办完之后,就伸手拉一下那个绳索,在下很快就会过来的。”完,退了下去。
韩风走到床前丈外,看着文无名,并没有出声。
不多时,文无名睁开了双眼,见韩风就站在眼前,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道:“韩兄,你来了。”
韩风道:“是,我来了。”
文无名道:“韩兄请坐。”
韩风在一张凳子上坐下,问道:“文兄,你在这里住得还好吗?”
文无名道;“怎么呢,除了不能离开这里之外,我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许多书籍可看,如果不好,那是骗人的。”顿了一顿,笑道:“他们知道废不掉我的武功,所以用重手法禁制了我的内力,我现在就跟一个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分别。”
韩风想了想,道:“文兄,你知道我今天的来意?”
文无名道:“我知道,若是换了别人,我压根儿就不用理会,但是韩兄不同,我倒想听听韩兄怎么劝我。”
韩风叹了一声,道:“我明知道劝你不动,但还是要来试一试,这是不是很无趣?”
文无名道:“不是无趣,而是你必须这么做,只要你一天还是官场中人,就一定要遵循官场的规矩。”
韩风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做人也有做人的规矩,无论身在何处,除非是独自一人,不然的话,都难免会受到别人的干扰。”
文无名目中闪过一道异彩,道:“韩兄,你越来越成熟了。”
韩风笑了笑,道:“我倒宁愿自己稚嫩一些,因为那样一来,想的东西就不会太多,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得好,当浮一大白。”
文无名完,下得床来,连鞋子也不穿,直接去角落里取了两个酒杯和一壶酒,放在桌上,与韩风对饮了三杯。
“文兄,你明知道孤身一人根本就不能达到目的,为何还要这么做呢?”韩风问道。
“韩兄,你大概是在奇怪,我明明在京城待了几年,早几年为何不动手,偏偏要这个时候动手。”
“是。”
“其实,我是等不及了。”
“等不及?”
“这半年来,皇太子已经开始主政,这明甚么?这明那个人已经快不行了。上次他病危的时候,我早就想闯宫的,但他后来被无上国师给救活了,我便继续等机会。我现在再不报仇,以后就没机会了。”
“文兄,你的故事,我已经听,我当时听了,也觉得那个父亲十分的可恨,但这事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个父亲也已经后悔,难道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况且他还是你的父亲。”
“我恨的不是他要杀我,而是他对我娘的抛弃,我娘本来可以长命百岁,就因为被他打入了冷宫,才会去世得那么早。我若不报仇,我娘的在天之灵不会原谅我的。”
“宝妃娘娘已经过世多年,我想她即便在世的话,也不想看到你与皇上的关系如此僵硬。”
“可能是这样,但这也只是可能。况且,我就算放下了对那个人的仇恨,但我的仇人不止一个,我最后还是一样要找其他人报仇的。那个人会让我这么做吗?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死胡同,既然我已经走了进去,就没有可能再出来。”
韩风听了这话,深深地叹了一声,苦笑道:“我本来是来劝你的,但现在,倒像是你来劝我似的。罢了,我也知道你不会改变想法的,我也尊重你的想法,所以我不再劝了。”
文无名笑道:“不错,劝来劝去,还不是一样没用?倒不如痛饮一番。你我今日别过之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不如趁此良机,共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