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巴黎?你疯了?”桑蕊不可置信地吼道。
“桑蕊,他人现就在巴黎,他托安雅如送了份财产转移的文件给我,却连一句话一个电话也不愿给我。他和所有的顾家人一起联手将他的消息瞒着我,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至少得给我一个答案。”
“他人在巴黎又怎么样?你知道他在巴黎哪里吗?巴黎那么大,你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找?阮夏,我拜托你清醒点好不好?他如果没事的话总会回来的。”
“桑蕊,在空难中受伤的旅客都被安排在同一家医院,如果他真的受伤了,他或许会在那里。”
“那如果没有呢?如果没有你怎么办?你别忘了,媒体一直挖不到顾远的任何新闻,如果他真的在那家医院,媒体不可能完全没有消息的。你先耐心在家里等等不行吗?”
“找不到以后再说。桑蕊,如果他一辈子都不出现呢?难道我也要这么等下去吗?与其守在这枯等他主动来告诉我,我更宁愿自己去找答案,我真的没办法再等下去了,巴黎我是一定要去的。”
“阮夏,你去了又能怎么样?他如果不愿见你你去了也只是枉然。”
“桑蕊,既然所有人有心瞒着我他的消息,我再等下去也是枉然。如果……”
阮夏的声音低了下去,“如果他真的不愿见我,那我也可以彻底死心了。他明知道我对巴黎不熟,如果他心里还有我,就不会任由我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不闻不问的,他一定会出现的,或者至少会联系我。如果他依然一个电话也没有,那我也可以死心了。”
“你打算透过顾家人向他透露你人在巴黎的消息?”
“这是我唯一能找到他的办法。”
“阮夏,”桑蕊的语气很严肃,“顾家人一直就没接受你,他们巴不得你们早散了,你以为他们会向刻意向顾远透露你在巴黎的消息?你别犯傻了好不好?”
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阮夏轻声开口:“我也知道我这么做很傻,但我别无他法,我只能赌这么一次。顾家人不一定会告诉他,但安雅如会!”
她不知道为何这么笃定安雅如会告诉她,她只能凭直觉相信她。
“那孩子呢,你去法国了,孩子怎么办?”
桑蕊试图用孩子将她拦下,她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这些天的寝食难安,她整个人看起来风吹都会倒,她没办法让她独自一人就这么漂洋过海到另一个国度去。
“带回家让我爸妈帮带几天。”
桑蕊依旧不赞成:“他还没断奶,你让你爸妈怎么带?”
“可以先喂他喝奶粉,我就去一周,无论找不到得到,一周后,我都会回来。”
“你是打定了主意非去找他不可了是不是?”
“是!”阮夏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桑蕊,巴黎我是非去不可的。我只能赌这一次。”
见劝她不住,桑蕊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我没办法劝住你,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护照和签证的事我会尽快托关系帮你落实下来。到了那边无论能不能找到他,你都要给我安然无恙地飞回来。”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桑蕊,谢谢你!”
阮夏诚心说道,在这座城市里,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只有桑蕊一直陪在她身边。
阮夏第二天就将孩子送回了父母那儿,也没说要去法国,只说有事要出差一个多星期在家里待了两天便回了a市。
桑蕊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一个星期便托人将阮夏的签证给办了下来。
从家里回到a市的第三天,阮夏搭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