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儿大喜,将银子藏进腰里,道:“你说的小姐我其实没见过,不过我们几个乞丐昨日见到了一主一仆两个外乡女人。那女仆的模样、头发,都像你要寻的人。”
“女仆?”石敬麟大为意外,顿了顿问道,“那和她一起的女主人是什么模样?”
小乞儿道:“那女主人年纪不大,额头用头发盖着一条横着的疤痕,很好认的。”
石敬麟闻言微怔,片刻后反应过来。
他记得,当初和江枫荻第一次见面时,江枫荻以下人性命威逼,曾用指甲在一个丫鬟的额头划下血痕。
若按小乞儿这样讲来,看来不仅江枫荻未死,就连那丫鬟也一起逃了生,而且还和江枫荻互换了主仆身份。
石敬麟大喜,又摸了摸身子,把仅存的二两碎银也掏出来给小乞儿,问道:“你可知那对主仆后来去了哪?”
小乞儿开心接了银子,凑近石敬麟耳畔,悄声道:“我们当中有人见到,她们曾经和县里的梁荣升员外说话,那梁荣升员外是专门哄骗拐卖外乡人的,他们说,梁荣升肯定是想把她们卖掉。”
石敬麟闻言大惊,忙问了梁荣升的住处,火急火燎赶去。将近梁府时,迎面一辆马车缓缓走过。
石敬麟瞥了一眼驾车的马夫,便觉得那马夫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
不过此时此刻,石敬麟早无暇去想马夫的事。他往前面看去,远远见一个员外模样的人,领着一群护院站在梁府门外,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指着员外鼻子喝道:“你可是梁荣升!”
梁荣升有些惊疑,看着石敬麟问道:“本老爷正是,你是何人?”
石敬麟喝道:“老子是你爹!快将你拐带的两个女人交出来!”
“大胆,竟敢侮辱员外!”护院们见来者不善,一下子全围了上来,十几条烧火棍齐冲石敬麟落下。
这些护院个个看似凶神恶煞,其实都是当地的一些混混,连正经武功都没练过几天,下手虽然狠辣,但实则没什么威力。
石敬麟随便挨了几棍,暗运“傲川诀”,一拳横出,砸在叫得最凶的那个护院左脸上,将他打得下巴脱臼,原地转了三圈后栽倒在地。
其余护院见了俱是骇然,石敬麟摧枯拉朽般,转眼又打倒了七八个护院。梁荣升大惊,忙喊道:“速去县衙找我高迁兄弟。”
此时尚余四个护院站着,梁荣升的本意是去一个人到县衙求援,剩下三个顶着保护自己,谁知四个护院闻言后,一下子全朝县衙跑去了。
“这群蠢货!”
梁荣升暗骂,赶紧往府里逃。石敬麟奔上前去,一脚蹬在他的背心。梁荣生大声惨叫,像只蛤蟆扑倒在地。石敬麟跟上一脚将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梁荣升惊慌大叫:“大侠饶命,手下……脚下留情!”
石敬麟喝道:“老子问你,昨日你拐带的一主一仆两个女人呢!”
梁荣升辩道:“什么拐带女人?我是正经生意人,不懂大侠在说什么。”
石敬麟哼了声,道:“正经生意人是吧?”脚下力道加催。
梁荣升油滋滋的脸顿时翻成猪肝色,便觉心肝脾肺肾都要从喉咙里挤出来,只得大喊饶命,道:“我说我说,我刚刚把那两个女的卖了。”
“你说刚刚?”石敬麟疑问道。
梁荣升道:“是是,刚刚那辆走过去的马车,就是买主差来的。那两个女的被我药晕了,就睡在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