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麟又恨又怒,本想除敌务尽,但心系薛银玉和萧亿绝安危,将那假装常去疾的廉卫一刀杀了,径回到东边广场之上驰援。
回到广场之时,却见薛银玉已站在场外观望。她面色白如锡纸,竟是受伤非轻。
石敬麟上前关切,见她无生命之险,便放心许多,问道:“你怎么受伤了?五支箭都发完了?”
薛银玉道:“司徒惊雷真的太厉害了!方才空中那道哨箭一响,他情急之下,功力竟然又上一层。
萧总镖头不慎受了一掌,银玉本来想着要掩护萧总镖头,却不料司徒惊雷声东击西,下狠手来杀银玉,银玉中了一掌,幸好有那个白发道人出现相助,否则银玉刚才便丧命司徒惊雷手下了。”
石敬麟闻言,定睛再向远处恶斗看去,却见三人战得火热,除了司徒惊雷和萧亿绝外,果真又多出一人来。
但见那人头上戴着一抹道巾,一袭白色道袍,须发皆白,面色却宛如少年,右手持剑,矫若惊龙,左手拿着拂尘,飘逸自如,俨然神人之姿。
石敬麟心下大奇,问道:“那是何人?”
薛银玉摇头说道:“并不认识。”
石敬麟说道:“既然救了你,应该是友非敌。或许也是皇甫兄弟埋下的伏兵吧。”
石敬麟意欲过去援手,奔近战圈数丈,忽听得那白发道人对萧亿绝说道:“此人武功太过高强,请侠士暂退一刻,待贫道耗他功力,侠士再来攻他。”
石敬麟心下大奇:“这道士要独战司徒惊雷?”
萧亿绝身上也负了轻伤,说道:“你我二人尚且攻他不下,道长要独斗他,会否冒险?”
白发道人说道:“无妨,贫道自有办法对付此人。”
萧亿绝听白发道人执意如此,虽也不知他是谁,但见他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只好寻隙退出战圈。
司徒惊雷方才见到空中哨箭,已隐隐感到廉卫那边形势不妙,无奈被连番牵制,竟脱身不得。此刻又见白发道人要独战自己,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司徒惊雷怒眉倒竖,喝道:“不知死活!”萧亿绝退开之后,他压力骤减,全力一掌拍出,誓要将那白衣道士摧心裂骨。
掌未近身,猎猎劲风已经刮得白衣道士道袍纷飞。白衣道士长剑朝天一扔,峥地丢入背上剑鞘。看模样竟是不准备还手,众人在外俱是惊呼。
及至司徒惊雷铁掌距离面前不及两尺,白衣道人依旧不闪不避,只是左脚轻划一道弧线,右手捏指,拂尘一扬,口中喝道:“滴天诀,甲木参天!”
众人无不诧异。只见司徒惊雷周身之外的地面上,忽然长出八根参天木桩,将司徒惊雷前后左右东西南北全数挡了住。
司徒惊雷收掌不及,一掌落在正前方的木桩之上。砰的一声巨响,他身体受到反震之力,向后晃了一晃,那木桩却纹丝不动。
司徒惊雷心下大惊,这木桩从何而来且先不论,单论这木桩的硬度。方才那半人合抱的大树,他兀自能一掌拍断,这看似碗口粗的木桩,他却难撼分毫,着实令他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