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麟微微一笑,冲她说道:“老子口气不大,实话实说而已。”
那女人冷笑道:“别人我不敢说,单说这第三石台上的‘谦公子’公孙逊,他可是演武楼主的独子,公认争夺此届天榜的得力选手,难道他也是你口中的垃圾?”
石敬麟依那女人所说,瞥了一眼那名叫公孙逊的选手,笑道:“你说那人?不过一渣滓罢了。要是跟老子打,不出十招足以败他。”
那女子闻言气得脸色通红。原来那公孙逊是她的师兄,她故意指出来,本是为了让石敬麟改口夸奖,谁想石敬麟竟贬得更凶。
她心里怎肯服气,讥讽道:“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自己没晋级?”
石敬麟淡淡笑道:“老子没来得及报名,今日不去比试,明日天榜决战再上场!”
那女人听完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我紫荆筠七岁入演武楼当记倌以来,见过的江湖人士更不计其数,至今,还从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
石敬麟笑道:“原来那人和你都是演武楼的,怪不得你这么替那人说话呢。”转向赛丁山问道:“赛门主,演武楼是作什么的?”
紫荆筠闻声,又是呵地一声冷笑,心道:“连演武楼都不知道,原来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小子。”
赛丁山解释说道:“演武楼说起来,倒和副盟主颇有渊源。所谓‘北演武,南论招’,演武楼与论招堂一样,两者主事都是精通天下武学的。
不过二者也大有区别。
咱们皇甫老堂主的论招堂,以评论天下武功,助武者更上一层楼为主旨,而烟州演武楼,则以演练天下武功,破尽天下招式为目标。”
石敬麟“哦”的一声,点头道:“常言说得好:‘君子有成人之美。’
论招堂不遗余力帮助江湖同道,演武楼却非要坏了别人辛苦练就的武功,有此可知,二者虽然齐名,但主事者的品德,却是高下立判了。”
赛丁山和秦追远闻言,齐声道:“盟主说得极是,属下茅塞顿开。”
三人说者无心,紫荆筠听者有意。要知道,那演武楼楼主公孙丰德,可是她的师父。她素来敬重自己师父,心想师父在江湖上颇有德名,怎能受石敬麟这般羞辱?
紫荆筠当下不禁大怒,喝道:“皇甫惟功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他也配与我师父相提并论?”
石敬麟听那女人羞辱皇甫笑卿,脸上色瞬间阴沉下来,说道:“一个女人不要在外面乱说话,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丢进潭子里!”
“把我丢进潭子里?你有本事就试试看!”
紫荆筠不屑冷笑,噘嘴吹了一声尖哨,不一会儿,便有两名衣着与她相似的男子,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站到她的两侧。
石敬麟的脾气,哪是能被人吓得到的?见状,便朝着赛丁山和秦追远“哎哟哟”地笑了起来。
赛丁山和秦追远已经对这个盟主有了解,看他这样嬉皮笑脸起来,就知道他要开始教训人了。
果不其然,只听石敬麟一声冷笑:“那老子还真要试试看了!”说着便朝紫荆筠伸过手去。
紫荆筠身边的两个男人见状,同时大喝:“大胆蟊贼,敢对二师姐无礼?”不约而同伸出手中毛笔,一左一右,向石敬麟小臂前后穴道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