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哭过太久,她的眼睛已经肿得眯成了一条缝,现在几乎睁不开了,黏黏糊糊的,又涩又疼!
温暖洗了脸,拿热毛巾敷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勉强能够睁开了。
回到客厅,她拿出家里备用的医药箱,开始处理手心的伤口。
此刻,尽管眼睛还红肿着,但是温暖的眼底已经没有泪,整个人平静极了。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允许自己悲伤,但是不允许自己一直悲伤!
可以自虐,但是更要自爱!
除了男人,她还有孩子!
她必须坚强!
处理完伤口之后,温暖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对面帝爵豪常坐的地方。那里空荡荡的,一如她的心被撕开了一块,伤痛之后,麻木得只剩下空洞洞的漏风。
脑海里又不自觉的浮现出梦靥里的情形来。温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仍然能够感觉到清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尽管,这梦,多半是心魔,是自己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但是她的心底,依旧如遭受一记重锤一般,闷闷的痛。
说好的不悲伤,只是将痛苦转化一种形式罢了。
此刻,帝爵豪在做什么呢?
在荣家善后?告诉哭哭啼啼的荣梓熙,别怕,我会负责!还是问她,你还疼不疼?对不起,昨晚我没控制住……
温暖自嘲的轻笑一声,瞧瞧,自己又做梦了!
她连忙伸手拍拍自己的脸,强制命令:别多想!
其实,温暖不知道,帝爵豪跟着她回来,在她门口站了一晚上,此刻,那个可能抱着人家问疼不疼的家伙,正默默地站在她的阳台上。
温暖又在沙发上闷坐了一会儿,倒下去,脑海里反反复复尽是帝爵豪跟荣梓熙滚床单的画面。不可否认,她知道帝爵豪是被设计,知道他也很无辜,但是,她无法忽略那种吃了死苍蝇一般的恶心感,无法不去介意!
越是深爱,越是在乎,眼里,越是容不得沙子!
睡不着,她干脆站起来,看看时间,已经接近早上六点了,于是便转身去厨房准备做早餐。
这是温暖从前一个人带着双胞胎时候养成的习惯,再苦、再累、再伤痛,一定要按时吃饭!
因为那时候,她是双胞胎唯一的依靠,她在照顾好双胞胎的同时也必须把自己照顾好,就连生病,她都不敢!
是不是回到帝爵豪身边之后,自己就变得脆弱了?
果然依靠男人多了要不得!
温暖一边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上政治课,一边手脚麻利的切西红柿丁儿。以前工作忙,她没多少时间泡在厨房里研究,唯独这家常面做得特别好,谁让这玩意儿方便快捷又营养呢?
说白了,刚刚出国求学那会儿,她就是靠着天天吃面撑过来的。
很快,温暖下好了一碗面,鲜红的西红柿,白里透黄的鸡蛋块,油绿的小葱花儿……简直色香味俱全。
带着隔热手套,温暖把面端出厨房,放到饭厅的小餐桌上。
空气中,一股鸡蛋挂面和葱香味道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