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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般人”，明显意有所指。
张柔听出来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灼灼的视线看了一眼那瓶酒，的确是90年的罗曼尼康帝，前几年X港拍卖会上单瓶卖出了天价，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安如馨男朋友这儿看到了真的！
“付先生这么有钱还愿意跟我们安经理在一起，她可真是……上辈子积福啊！”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她磨着牙说出口的。
“怎么会？”顾凭天勾了勾唇，不疾不徐的拿了一张纸巾帮旁边的女人擦嘴，眼里全是宠溺，“她是我很久以前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追了那么久才能等到她点头，是我上辈子积福才对。”
他言辞诚恳真切，眸里的炙热仿佛要淌出来了一样。
别说旁观者，就连安如馨自己都快信了。
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郑重而剧烈。
丁丁和张柔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眉来眼去，感觉这饭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张柔深吸了一口气，起身。
“对不起，我忘了还有点工作没做完，就先走了！”
她说完就直接拿着包离开，看都没看目瞪口呆的丁丁一眼。
“这……她……”
丁丁脸色难看的暗骂了一声，敷衍的道了个别就追了出去。
餐厅里突然就安静下来，气氛开始变得有些莫名其妙，属于男女之间独有的暧昧气息，正在一点点发酵。
安如馨的脸不知不觉染上桃红色，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那个……”
一开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凭天看着她，目光柔静温润，“她们走了。”
“嗯……”安如馨暗叹自己真没出息，平复了一会儿才开口，“今天的事谢谢你，虽然我并没有打算跟她们一般见识，但能这么装一下，好像还……挺爽的。”
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不到她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天。
顾凭天认同的点点头，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也许，这种人就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她们才能看清这个世界的天外天。”
那么把自己当回事，总要有人教她们做人。
安如馨喝了一口，很是认同的点头。
“你说得对，所以以后要是再有人对我出言不逊的话……我就教他们做人！”
顾凭天莞尔，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揉着细碎的星光，“嗯，如果对方战斗力很强，我这个队友可以随时支援。”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者是这夜色撩人。
安如馨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精髓里的那一抹悸动，让她心慌，又让她着迷。
她慌乱的移开目光，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那个……远航真的是你的公司吗？”
“不是。”
“啊？”
顾凭天看着她愣愣的样子，忍不住抬手轻摸了一下她的头，“怎么这么单纯？嗯？”
单纯得可爱。
女人没说话，只眨眨眼，眼里一片茫然。
他心口猛然一热，看着她解释，“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公司，我只是给他投了一点钱，并没有参与管理，只是每年年底会有一笔可观的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