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刃转头看向他,神色有些不太相信,“你说什么?”
元珩立马了然,笑道:“原来你自己不知道啊!也是,你这个木头,我这么多年都没啃动,青禾想用这么短的时间让铁树开花也是有些困难。”
陆刃此刻有些激动,双手握拳,身体紧绷,就连目光都变得锐利直白,抿着的嘴唇开启道:“昭允,你再说一遍!”
元珩以为陆刃生气了,但他这次就偏不遂他的愿,偏要说,“本王说,青禾心悦你。”但是为了保命,他用的自称是本王。
元珩时刻注意着陆刃的一举一动,发现这句话出口之后他并没有要爆发的痕迹,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怎么?”
“没事。”陆刃嘴角微勾,星辰眼眸眯起,可以看出他此时有些愉悦。
元珩不解:“嗯?”
陆刃不理他,只在心里说,“我也心悦她!”然后心情极好的走开了,心里却在盘算着下次见面时如何让谢靖亦亲口说出这句话。
元珩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问赵纵:“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开心还是生气?”
赵纵摇头:“属下不知。”
”也是,问你还不如本王自己猜,你也是个铁树,等回秦州了本王给你物色个好姑娘。”元珩最近很乐意给别人牵红线,“只是可怜了谢溪那小子。”
赵纵:“属下多谢王爷恩典,只是王爷大业未成,属下暂时还不能成家。”
元珩拍了拍赵纵宽阔厚实的肩膀,由心而发:“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的职责!”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且去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回秦州,我可是很想会会那个金罗王庭的使者,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要我南秦的公主前去和亲,也想看看我的好父皇又要牺牲谁来巩固他的皇位。”
第二日一大早,他们就押着百里巽和田中踏上了回秦州的道路。
此时正值日出时刻,半大个太阳已经露出了脸庞,天边的云愈来愈红,夜晚闪耀的星辰早已隐退。
这样鲜艳的日出色彩让百里巽觉得有些久违了,他大概从南秦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机会看这样的日出了吧!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元珩:“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秉文兄可是想说这个?确实应景!”
百里巽浅然一笑,“许久未见这样美的日出了,心中有些感慨而已。”此刻百里巽虽然是刚从牢狱中出来,衣裳并不干净,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多日的牢狱之灾没有让他身上有一丝狼狈之态。
相反,他依旧是儒雅温和,风度翩翩,身姿挺立。
元珩:“秦州的日出更美,有机会的话本王可以带秉文兄登楼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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