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该救我回来,没有你,我依旧可以活下来,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的怜悯。”薛云咬牙切齿道。
“我不是在救你,我是在救他,你应该庆幸你长着一张和他很相似的脸,不然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会有资格会被我另眼相看?”冰倾城冷笑道。
“他?你的儿子吗?你以为我想和他长一张相似的脸吗?要是可以的话,我宁愿永远带上一张面具,一想到拥有我这张脸的人有一个你一样的母亲,我就会感到恶心。”
“恶心,你说我恶心?简直可笑。”冰倾城脸色一瞬冰冷,而后反问道:“那在你的眼里,这天底下谁不恶心?薛百寿吗?”
“当然,你以为会是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鼠辈吗?”薛云肯定道。
“鼠辈?你一个蝼蚁也敢说出这句话,我等皆是鼠辈,难道那个置九州修士于不顾、撞断通天塔的薛百寿,在你的眼中就那么高尚吗?”
“他不顾九州修士的死活,犯下滔天大罪,作为他的弟子,你的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冰倾城厉喝道。
“愧疚?该愧疚的不应该是你们吗?如果不是你们逼他,他会选择去撞断九州的通天塔吗?他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吗?”薛云死死盯着冰倾城,不甘地大吼道。
“你还在为他辩解,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能在你心目中留下那样伟岸的身影?直到现在你都还在为他说话。”冰倾城自嘲地笑了笑。
冰倾城一直都将薛云当做雷莫愁,直到现在也不例外,试问在自己的孩子心中,一个外人的分量超过了自己,哪个母亲不会心痛?
作为一个修士,冰倾城是与普通女子不一样的,她是诛星七圣之一,是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女人,但是作为母亲,她与其他女人却是一样的。
“他伟不伟岸你说了不算,源族之人说了也不算,我不是小孩子,我有分辨的能力,谁是好人、谁是恶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看来,你已经被他洗脑了,成为了他虔诚的信徒,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冰倾城摇头,一脸失望道。
“那你呢?你也好不到哪去,你被源族洗脑,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成为了源族的恶犬。”薛云反驳道。
“我是源族的恶犬,是不是我们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只有撞断九州通天塔的薛百寿,给九州带来灾厄的薛百寿是对的。”冰倾城怒吼,嫉妒、愤怒在她心底蔓延。
她嫉妒薛百寿可以得到薛云的尊敬,她愤怒薛云一直在为薛百寿辩解。
“只可惜,最后胜利的是我们,你那敬重的师傅是失败者,他会被永远地钉在九州的耻辱柱上,成为九州永世的罪人,被九州修士所唾弃。”冰倾城冷笑道。
“你或许还不知道吧!诛星七圣变成了诛星六圣,薛百寿的名字被永远抹除,九州罪臣是他新的身份!”
“他不是失败者,失败者是你们,你们这群鼠辈,要不是你们不知羞耻以六敌一,他怎么会倒下?他怎么会输?”薛云无助地怒吼道。
“他不会输,因为我会向整个九州修士证明他是对的,该被钉在九州的耻辱柱上的是你们。”
“等到那一天,你们谁也别想独善其身,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会让你们跪在他的面前赎罪。”薛云的瞳孔变得猩红,眼中满是杀意。
“赎罪?可笑!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你连灵力都无法修炼,你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蝼蚁,蝼蚁不配跟我们站在同一个高度,只配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地活着。”冰倾城眼里满是轻蔑,脸上写满嘲讽。
“蝼蚁,哈哈,你要这样认为也好,我希望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不要害怕,不要恐惧,我会变得和他一样强,我会成为你们梦魇。”薛云双拳紧握,死死咬住银牙。
“我等着那一天,我倒想看看如蝼蚁一般的你究竟要如何站在这世界的顶端,我等着看你的笑话。”冰倾城不留余地地讽刺道。
“那你就好好看着吧!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让源族付出代价。”
“哼!我等着!”冰倾城冷哼一声!袖袍一挥,一脸愤怒地离开房间。
冰倾城出了莫愁阁,站在那冰天雪地中,抬起头望着那漫天飘零的大雪,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又变得和往常无二,依旧是那样冷漠。
“喂,蠢小子,希望你言出必行,让他们以后统统跪在薛百寿的身前赎罪。”九书叫嚣着,期待而又兴奋。
“一定会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薛云握紧双拳,胸中燃起熊熊斗志。
“嘿嘿!我可等着那一天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应该很好玩吧!嘿嘿!”九书偷笑道。
看热闹不嫌事大,用来形容此刻的九书,应该是最为合适的,他很开心,比任何人都要开心,他并非是在期待着那一天,而是在期待着某一刻。
“女人啊!都是一样的,刀子嘴豆腐心!”九书一脸窃喜。
而就在九书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两道光芒自金色大书内迸射而出,直接轰在九书胸口,将九书轰飞出去。
“我的妈呀!”九书叫苦不迭,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哀嚎。
“再敢胡言乱语就没这么简单了!”如袅袅仙音般的女声自金色大书内传出。
“对!没那么简单了!”稚嫩女童的声音随后传出。
两个声音先后传出,让九书脸色大变,神色慌乱的九书惊恐不已,动也不动地匍匐在地上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