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改改,宣纸上终于呈现出一幅她心目中的狙击枪样子。
剩下就需要和匠人们磨合。
“不信?”
“爱妃所做之事,本王自是相信,只是……”
目光落在云安安的 身上,从头到脚,还是相府嫡女,可又有着千百种的变化。
被北辰逸盯着有些发毛,也不知只是书房的炉火灭了还是怎么。
云安安提起丢弃在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
“叔,是不是觉得我和传闻中的草包截然不同?”
“我知道,你呢担心我是相府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毕竟小说电视剧都这么演,但是,叔你放心,放一百二十个心。”
她如果真是云相府的奸细,就算北辰逸伸手了得,今日也不可能完好的站在面前。
更不会把《霸术》那么重要的兵书交给北辰逸,二人五五销赃分账。
“我娘亲可是北境秦家人,自小教授我各方面的知识,我只是不想搭理云家那群败类而已。”
“所以,一直隐藏着真实的自己,让外人误以为云相府家长女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只会傻兮兮的追着渣男跑。”
云安安回过身之时,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被那双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叹了一口气。
“叔,能说的我可都说了,你要是还不信我就没法子了。”
云安安身后是书桌,面前是丰神俊朗的北辰逸,烛火的映衬下,二人的姿势多多少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短暂的寂静后,磁性温雅的声音吐着气息,热气拍打着她的耳畔。
“爱妃敞露心扉,本王自是高兴。只是,本王想说的是爱妃所写的笔墨,实在别具一格。”
“叔,你是在嘲笑我么?”
云安安黑脸。
“并无,爱妃的字豪放张狂,本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在笑?呐~~~我看见你笑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她字丑,承认,那又如何。
难不成两军打仗看谁写字漂亮谁就获胜,笑话!
“十七。”
“在,王爷有何吩咐。”
门外,白十七接过宣纸。
“寻找七国最好的匠人,按照图纸打造王妃所需要的武器。”
“是。”
看着宣纸上如鬼画符一般的字迹图案,那字丑的都辣眼睛。
“这是图纸?分明就是鬼画符,上坟烧么?”
咚的一声!
一枝花瓶从窗子飞出,稳稳的砸在白十七的脑壳上。
紧接着传来云安安的咆哮声。
“你丫信不信老娘先把你烧了。”
……
日子,时而平淡时而暴躁的流逝着。
转眼间,云安安嫁入王府也有半月之久,皇帝特别备了家宴,邀请北辰逸云安安夫妻二人入席。
一辆去往皇宫的马车上,一拢紫色长裙画着精致妆容的云安安端坐着,头上戴着的珠翠奢华万分。
一眼看去,所有美好的词语都无法描述的惊艳极聚集在她身上。
只是,当云安安一开口,味道就变了。
“无事请吃饭,非奸即盗,准没憋好屁。”
“叔,这些年你和你弟弟都没整死彼此,这次回京,少不了腥风血雨吧。”
这段时间她了解到北辰国的皇族的八卦。
北辰国先皇本打算传位给北辰逸,谁知宫廷政变,皇后篡权夺位,联合外戚敌国细作杀了老皇帝,扶持自己儿子北辰寒上位。
皇后自然不准许北辰逸的存在,派兵围剿,但北辰逸在老臣的保护下先一步离开京都,前往封地养精蓄锐。
这十年之间,大大小小刺杀不断,险象环生。
直至一个月前北辰逸搬出先皇圣旨,以摄政王的身份回到京都。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总之,皇帝也好,太后也罢,是绝对不会放任逸王府平平安安地。
“爱妃跟着本王受苦了。”
大手轻抚着云安安精致妆容的脸颊,北辰逸‘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这一副恩爱的模样倒真想患难与共的夫妻。
“不苦不苦,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般。”
“叔你放心,我会秉承着只要作不死就往死了作的精神,坚决贯彻有福我享有难你当的价值观,坚持不懈的努力着。”
灿烂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云安安之所以目的有二。
一,她那把巴雷特还在制作中,人力物力财力都是北辰逸全权负责,而且传回来消息,巴雷特已经有了雏形。
二,云老狗还欠她三分之二的嫁妆钱,那老家伙是舔着脸打算死耗到底,所以她需要北辰逸出面‘调节’。
马蹄哒哒,终于赶在中午前到达了皇宫。
和电视剧里面呈现出来的相差无二,威严,奢华,雄伟,同时也透着窒息的压抑感。
“爱妃。”
“王爷。”
众人面前,北辰逸牵着云安安的手,满眼都是温柔,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爱都交给彼此。
阳光之下,圣洁的白雪铺满前路。
绝美的女子低眉轻笑,俊朗威严的男人满眼宠溺,二人之间,一举一动宛若一幕幕流动的画卷,让人驻足痴痴地望去。
怕是九重天之上的神仙看了也会心生羡慕。
“叔,我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