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人,昨儿黑市的大管家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好像是说关于黑市账目的问题,还有他儿子的事情。”
“险些给忘了。一会送我到书院后,你去回于老,就说明儿我去给他儿子看病。”
到达应天书院后,云安安见单的安排了一下课程,便前往尤长远所在的闲庭院。
院落中,尤长远背着双手,肩上披着衣服站在树下,目光远眺,好似看着什么。
“精气神恢复的不错,不愧是逍遥仙人。”
话语几分调侃之意,云安安拎着街边买来的糕点和熏肉放在尤长远面前。
“怎么,你还希望老夫去见阎王爷啊。”
扫了一眼云安安带来的食物,尤长远满满的坐了下来。
“怎么没带酒?”
“就你这肺还想喝酒?刀要是偏上几分直接捅心脏上了,候学院的所有学生就要到你家喝酒了。”
白了尤长远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喝酒。
“吃药了么?”
“吃了。”
“云夫子,院长大人一口药没喝,都到花盆里了。”
从房间中走出来的袁海仁拧着眉头,要不是看在尤长远年岁已高又是自己恩师的份上,一定会掐着他脖子灌药。
“受伤了还不吃药?要不要我喂你?”
云安安笑着,笑的尤长远发毛。
袁海仁见状立马端来了药碗放到云安安面前,被尤长远好一通白眼。
可碍于云安安是真的不惯着他,打算强行灌药,尤长远也只好端着药碗喝下苦涩的药汁。
“这就对了么,院长大人棒棒的。”
被云安安夸比被骂还不舒服,尤长远嚼着酱肉,心情不是很美丽。
“你这么看着老夫做啥?”
不知为啥,尤长远有点心虚,尤其是对上云安安的目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嘿嘿,当然是看院长风流倜傥呗。”
“你憋什么坏呢?”
尤长远哪里会不清楚云安安腹黑的性格,这丫头指不定算计他什么呢。
“我能憋什么坏,我这么一个善良清纯的女子,院长多虑了。”
笑着站起身,云安安嘱咐了尤长远好好吃药,便优哉游哉的转身离开。
“云夫子。”
没走多远,院落外的一棵大树下,李清月叫住了云安安,似乎有什么话要问。
“李清月同学,有事儿?”
“没事儿……不不,有事。”
反复否定又确定的点着头,李清月终究还是问出了心底的关切。
“院长他,他真的没事儿了么?”
听其他夫子说,院长的身体仍旧虚弱。
“你若是担心的话,何不去亲自见一见呢?”
“不,我不能去。”
李清月摇着头,连忙否决。
“因为伤了院长而自责,还是刀上有剧毒而后怕,或者其他的原因?”
云安安一句话让李清月当场愣在原地,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云夫子,您……你怎么知道。”
他当时下手的时候,除了自己和院长外没有第三个人,云夫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猜?”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云安安一步步走向李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