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烟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见燕南烟消失不见,风绝认定了是眼前两个人搞的鬼。
忽然间,一道蓝色身影极快的闪身出现面前,一拳从上到下至极风绝的面门。
“想知道燕南烟在哪里?我告诉你。她跳下去了。”
又是一拳落在风绝的脸上,云安安眼中迸发着浓烈的杀意。
“你在胡乱说什么!”
被第二拳击中,风绝向后退了一步,这才没被云安安第三招要了性命。
“她从这跳下去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南烟死了,带着对你的绝望和失望,带着你的孩子从万丈深渊跳下去了。”
“不可能,那女人怎么舍得死。”
直到现在这一刻,风绝还不相信云安安说的话,可当看到深渊边缘遗落的翡翠吊坠之时,神色猛地怔住了。
那是他们大婚之日……他亲手给燕南烟戴上的,是风家堡少主夫人身份的象征,怎么会。
“不会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步两步跑到深渊边缘,风绝捧起地上的翡翠吊坠,睁圆了双眸眼底写满了惊慌!
云安安走上前,一脚想要将风绝踹下去为燕南烟陪葬,却被元思年阻止了。
元思年走到风绝身侧,神色悲怜且冷漠地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男人。
“风少主,明明那么爱着南烟,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送给她绝望。”
“南烟如此爱你,腹中怀有你的血脉,可你的所作所为却让南烟心沉到了谷底。”
“不要在纠结南烟与我之间的事情,我爱的另有其人,至始至终只当南烟是妹妹。”
元思年的话,无疑是在风绝心脏上狠狠地插了数刀,且刀刀致命。
“南烟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紧握着手中翡翠吊坠,风绝眼前是他和南烟的点点滴滴。
蓦地,一抹悔恨的笑容浮现在眼底,伴随着泪水交织而下。
“南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呵~~
听到这话,云安安冷笑出声。
“风绝,你可知这世界上最无用的四个字便是追悔莫及,南烟已经死了,一切都拜你所赐。”
若不是元思年挡在眼前,她一定会把风绝踹下去,让他陪葬。
“少主,少夫人还没死,你看。”
风家堡的侍卫们方才不小心掉下去一支火把,火把照亮了一方天地,同时也照到了被歪脖子树接住的燕南烟。
“真的是少主夫人,少主你快看。”
歪脖子树距离深渊边缘有几十米的距离,众人合力方才将昏迷的燕南烟救了上来。
失而复得的风绝紧紧地拥着燕南烟,手不住的颤抖着。
“滚一边去。”
云安安直接一脚暴力踹开风绝。
“万幸南烟没死,否则老娘会动用一切关系,让风家堡所有人陪葬。”
……
燕南烟大难不死,但也受了重伤。
虽说手臂骨折,全身挫伤,万幸腹中胎儿命大。
元家厢房,云安安照顾着昏迷不醒的燕南烟,为其包扎着伤口。
院落中,北辰逸端着茶杯,清浅一口香茗,余光冷眸笑看着计划落空的元思年。
“南烟姑娘未死,元家主似乎很失望,无法挑起燕家和风家堡的仇恨让其自杀残杀。”
话音落半,北辰逸缓缓放下手中茶杯,冷冽的声音似是说着玩笑之语。
“本王倒是有些期待元家家主会使用何种手段,将燕家和风家堡吞入腹中。”
“王爷不必担心,元某时间还长着,燕家和风家堡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不过王爷的事情倒是说来棘手。”
元思年也学着北辰逸话说一半停一半。
儒雅的目光微微挑起,元思年主动给北辰逸斟了一杯茶。
“留给王爷的时间不多了,若是王爷到时候有需要用得着元某的地方,看在安安的份儿上,元某定会尽力帮王爷小忙。”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但又没有完全捅破窗户纸。
此时,厢房的门开启,一袭蓝色长裙的云安安出现在二人视线中。
见到云安安的那一刻,风绝第一个冲上前。
“南烟怎么样了。”
“滚。”
一个字送给风绝,要不是她现在不想杀生,定要杀个风绝祭天。
“安安,南烟如何了?”
元思年又恢复成了往日儒雅温柔的笑颜,询问着燕南烟的情况。
“还在昏迷中,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孩子也无碍。”
“上苍保佑。”
风绝双手合十,激动地难以言表。
懒得理会风绝,云安安放下卷起来的衣袖。
“南烟的心结需要时间来调整,这段时间切莫让她受到刺激,尤其是见到这种贱人。”
云安安指明了贱人就是风绝。
“诊金送去逸王府就成。”
人情归人情,钱还是要挣的。
嘱咐来一些细节,云安安告知了用药的分量和应当注意的事项。
察觉到云安安辞别的语气,元思年剑眉微微一挑。
“安安是要走了么?”
“嗯,我和叔本就是去香山游玩的,机缘巧合来到了元城,掺和到了此事之中。”
不知为何。
元思年有一种错觉,虽然只有一晚上未见,可他竟然觉得自己与云安安之间陌生了许多。
云安安去意已决,坐上了来时候的马车,在与元思年挥别之后便离开了元城。
站在元城城门前,元思年静静地看着那道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影,心中五味陈杂。
忽的,一抹苦笑浮现在唇角。
如安安一般心思缜密之人,怕是已经知晓了一切。
此时,离去的马车中。
云安安躺在车上,捧着手里的书根本看不进去。
“安儿在想燕南烟的事情么。”
“嗯。”
放下书,云安安坐起身盘着腿,眼底几分不快。
“叔,你们男人真的为会了自己的计划而舍弃他人么,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云安安说的便是元思年。
她心目中的元思年一直都是小天使,小可爱。
可她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让她改变了自己原有的印象。
当然,她没有资格去说教别人做得对或错。
“算了,不去想了。”
他们本来就是去香山游玩开心的,不应该因为旁的事情添堵。
从元城回到香山脚下小渔村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可是,当北辰逸和云安安夫妻二人回到小渔村之时,小渔村静悄悄的,连王夫人家养的那小哈巴狗也不见了。
“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