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和朱大宝进入房间。
当看到公孙朗抓住云安安衣角的手,宇文修几步上前一根一根的掰开公孙朗的手指。
这一幕看的老管家吓的瞪大了双眼,当然,更让他惊愕的还是坐在一旁的女子。
扑通一声,老管家跪在地上,眼底不可置信的表情让他说不出话来。
云……
云安安……
真的是云安安,他刚才没有看错。
“公孙朗已经无碍了,睡一觉身体里的毒便可退去,但后续要好好地休养,否则会伤及元气。”
“云夫子……您是怎么解毒的?我用了许多种法子也无法解开公孙朗身上的毒?”
朱大宝潜心钻研云安安送给他的那本医术,毫不夸张的说,七国上下,朱大宝的医术绝对能名列前五。
只是,即便如此,公孙朗身上的毒依旧扩散。
“某种意义上来说,公孙朗身上的毒确实无药可解。”
许久不行医了,感觉有些陌生。
云安安给公孙朗掖好被子,说着她能解毒的关键。
便是自己的血。
“以毒攻毒,我血液中的凤仙花毒可克制世间万种毒。”
云安安说的轻松,可这话在宇文修和朱大宝心底却如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心脏。
对~雪千城信中说到,云雾青松,天竹果和仙云芝花根能解了凤仙花的毒,能续命。
他们手里有云雾青松,天竹果东秦国,仙云芝……哪里有仙云芝。
突然间凝重的气氛压抑着人的心脏。
一天的时间,三人都在公孙府等着公孙朗醒来。
前厅大堂,宇文修和朱大宝面色沉重,眼神满目担忧的看着云安安。
“不可。”
“云夫子,我同意宇文修的话,可能让你一个人独自前往南境。”
“云安安听话,南拓如今执掌南境大权,你一人前往南境必然危险重重。”
无论云安安说什么,宇文修也不可能同意。
“阿普与我一起。”
她不是一个人,有阿普一起同行。
“阿普的战斗力还不如王府后厨的猪。”
宇文修直截了当的将阿普和一头猪的战斗力相比较,甚至还不如将要上餐桌的猪。
“云夫子,我们是真的不想在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朱大宝叹着气,明智所言皆是废话,一旦云安安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自己和宇文修说再多也是徒劳。
三人正说着前往南境的种种危险,醒来的公孙朗一步步的朝着云安安走去。
阳光下,白衣红发,双眼睑蒙着白纱的女人出现在面前,一切就如他濒临死亡前所看到的一样,一模一样。
“娘亲,真的……真的是你么。”
公孙朗的脸色依旧惨白,可眼神已经清明了不少,显然,毒已经解了。
一步一步,男人眼中是质疑是不解是惊喜……总之神色复杂的很。
当公孙朗走上前想要抱住云安安之时,宇文修和朱大宝先一步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公孙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伤势刚刚好,毒也才解,别太激动。”
朱大宝‘好心’的阻拦着公孙朗。
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怎会是两个成年男子的对手,只能被死死的压制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安安。
“娘亲。”
“娘屁的亲。”
都奔三的人了,见到云安安还你娘亲娘亲的叫着,要不要那张老脸。
一旁的老管家看的血压都高了,生怕自家族长没死在毒的手里,反倒死在朱大人和摄政王手下。
“摄政王朱大人,您二位轻一些,我家族长刚刚醒来。”
全程,公孙朗的目光都落在云安安的身上。
“娘亲,你怎么又活了。”
他还以为自己将死,云安安是带着他离开的。
还有……这一头红发是怎么回事儿。
雪千城的信是寄出了,但宇文修看完后只给了朱大宝一个人看,公孙朗并不知道云安安还活着的消息。
也难怪会问出这些话。
“云夫子压根就没死,这五年来一直隐居在凤凰仙岛疗伤。”
朱大宝简单地说着这五年来的事情,公孙朗这才明了一切。
他清楚,云安安离开凤凰仙岛是为了报仇,与北辰逸报仇。
“娘亲,我会帮你,尽全力的帮你。”
“好。”
“娘亲,你的眼睛怎么了?”
被公孙朗一口一个娘亲叫着,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有些别扭。
摘下蒙在双眼间的白纱,血红的眸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白衣红发,红色的眼眸,此时的云安安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恶鬼。
让人心中恐惧之意途升,若是旁人看来,定会大叫出声,或者是找个寺庙的高僧道观的道爷来做法驱妖。
“红色的眼眸,不错,娘亲这一身扮相很有异域风情,是朗儿喜欢的类型。”
公孙朗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并没有因云安安的改变而心生异样,反之赞赏连连。
“不过这头发太长了,不碍事儿么?”
“习惯了。”
甩了甩长到脚踝的红发,这五年来完全没有在意头发生长的速度,也不觉得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