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不行！”
方遇和方父一个摇头一个点头，互相瞪眼，方父嫌弃地瞅着女儿，“他是你男朋友，拿个手机孝敬岳父岳母怎么就不行了？”
卓夏立即点头，“叔叔说的对。”
方遇：“……”对你个头啊对！
丫假扮她男朋友上瘾了吧？
方遇咬牙切齿，“我好像还没说答案吧？”
卓夏诚恳地望着她，“但是应该不影响我向你爸爸妈妈示好吧？”
影响可大了！
等他搞定自家老爸老妈，到时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她可不想被混合双打。
被方父怀疑的眼神盯着，方遇一阵气苦，觉得自己那答案说不说似乎已经没所谓了，只得勉强点头。
卓夏顿时笑得像个傻X。
方遇嫌刺眼，气哼哼地道：“别笑了，说正事。爸，你觉得蔡伯伯家遭贼，和徐见星有关？”
方父握了握拳，“肯定和他有关。”
“你有证据吗？”
方父垂下眼帘，“我没有，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有。”
方遇心脏霎时提到嗓子眼，“谁？”
“就是你蔡伯伯本人。”方父满目沧桑，“否则又怎么会遭贼，家破人亡？”
方遇感觉像坐了一场云霄飞车，心情冲上顶点，然后落入深渊。
蔡兴民极有可能掌握着真相和证据，可他如今躺在家里人事不知已经9年了，除了那一口气，什么都吐不出来。
蔡家遭贼时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歹徒最后离开时放了把火，证据很可能已经被人搜走，哪怕没有搜走，在那场毁灭一切的大火里，留存下来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方遇转头去看卓夏，他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情绪。
可她想，他一定也是很难受的，查案以来唯一一次最接近真相的机会，却早已被人捷足先登，那种绝望的滋味，她无法想象。
方遇咬了咬下唇，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艰难地安慰道：“阿夏，你想开点，至少蔡伯伯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卓夏回望她，眼神清亮，“对，我们还没有走到绝路。小遇，你不用担心我，我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这些年已经足够强大，不会轻易垮掉的。”
方遇咧开嘴，“嗯，那就好。”
方父看着这对小儿女，心情其实有些复杂。卓夏的确是个很好的孩子，可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要不是女儿喜欢，自己对他也怀有愧疚，身为一个父亲，他必定第一时间把卓夏pass掉。
察觉到方父的探视，卓夏抬头轻笑道：“叔叔，我还有个疑问。您刚才说，如果您不参与进这件事里来，我就太可怜了。莫非我那时候不够可怜吗？您又做了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