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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芊两腿在空中胡踢乱蹬，像只打翻的乌龟，破口大骂：“瘦猴！你丫放我下来，谁要现在跟你打了？我还有事要办！”
“你现在不跟我打，以后都别找我打架了，你打不过我，就别想找陆哥打……”
瘦猴碎碎念着，冲目瞪口呆的方遇抛了个媚眼，背着吴芊一溜烟跑没了影。
刘青山松了口气，随手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扯了张纸巾擦汗，讪笑道：“这天够热的哈……那什么，小陆你们是不是要用会客室？快进去吧，里面空调还凉着，我送冯先生出去，冯先生这边请……”
被吴芊这一打岔，冯友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礼节性地向卓夏点点头，跟着刘青山向大门走去。
走出一段回头，看到那三个年轻人进了会客室，冯友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刘警官，那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说之前他一直在外地。”
“你说小卓？他之前在外地吗？我不是很清楚啊，”刘青山汗颜，“不过这几年还真是没在香江见过他，就是前几天三中塌楼，他跑去瞧热闹，被小陆当成嫌疑人押回局里，联系才多起来。”
“这样，”冯友明若有所思，“他现在在做什么？”
“咦，冯先生不知道吗？他开了个小公司，自己当老板呢，果然是精英教育培养出来的孩子，年纪轻轻的，真厉害啊。”
冯友明叹了口气，“当年卓家发生那样的事，在商界也是引得人人自危，我们家主和卓家又是老乡，更是兔死狐悲，原想向那孩子伸出援手，可你也懂的，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自尊心很强，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一个人背井离乡，音信全无，家主也是念叨了很久呢。”
刘青山恍然大悟，“难怪小卓刚才对冯先生这么热络，原来还有这一层原由。”
“可不是嘛。幸好那孩子争气，自己闯出了一番事业，我们家主也能安心了。”冯友明很是欣慰的样子。
刘青山竖起大拇指，“徐先生果然高风亮节，佩服佩服。”
冯友明谦虚地笑了笑，“我们家主的确是非常令人钦佩的一个人，但徐家的发展也离不开国家的扶持，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乘上了政策的春风……”
会客室里，卓夏拿着手机，方遇和陆一铭一左一右坐在旁边，把耳朵贴近手机的扬声器。
听着刘冯二人的聊天，方遇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哦，这个冯友明还要点脸不？欺骗刘哥这个老实人算什么本事！”
陆一铭的脸色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就没好转过，前有吴芊不分青红皂白充女侠，现在又听刘哥把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夸得天花乱坠，他就是定力再好都忍不住脸红。
为了掩饰尴尬，陆一铭轻咳一声，问道：“你这个窃听器不会被发现吧？”
卓夏眨眨眼睛，“依我对刘哥的了解，他应该很难发现自己口袋上的纽扣被掉了包。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还得麻烦陆警官待会去帮忙回收一下。”
方遇努力回忆刚才的情景，愣是想不到卓夏到底是如何将窃听器安在刘青山身上的。
这时，手机里再次传来冯友明的声音：“对了，刚才那个女孩子，是市一建的员工？”
“是的，是个新人，这周刚入职，估计是他们邹总看她身家清白，所以才委任她过来和我们对接。”刘青山答道。
“原来是这样，”冯友明笑道，“看上去倒是个不错的孩子，能屈能伸，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