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之剧烈挣扎起来。
不锈钢的手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江以宁托着下巴,道:“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等你审判结果出来,估计大部分知道,是你害的他们家破人亡。到时候
,他们会对你老婆、孩子,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我可没办法保证呢。”
沈周之嘶吼:“你给我闭嘴!”
江以宁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只是说说你的家人,你就如此激动。那别人被你害的妻离子散时,你怎么没想过,他们所受的痛苦呢?”
话音落,江以宁抬起腿,一脚踢向了他的胸口。
沈周之往后一仰,身体重重的撞在了椅子上。
下一秒——
江以宁捏着泛着寒光的银针,卡住他的咽喉,用针尖对准了他的眼睛:“你儿子就是拿着铁签,这么对准其他孩子的眼睛的。沈周之,你现在所受的一切,都是报应。你有什么资格发火?”
沈周之剧烈的喘息着,死死地盯着她,不发一言。
他这模样,仿佛即将失控的野兽,随时可能挣脱束缚,杀死他人。
江以宁却一点都不怕。
冷笑了声,放开了他。
然后,拿起湿纸巾,擦拭了下手,道:“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如果你比陈润发答应的晚,那你就是主谋,他只是从犯。”
话说完,江以宁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走到另一边。
陆执也对陈润发威逼利诱了一番,可他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江以宁不紧不慢的踱步到陆执跟前,嘴角噙着笑意道:“还真是够讲义气的,可惜啊……某些人就没你这样的骨气了。只是答应他,给他减去死刑,他
就迫不及待的出卖你了。”
陈润发反驳道:“你不用骗我,我知道周之不会出卖我的。”
“哦?是吗?他不会出卖你,那为什么在井里要杀死你?还不是想灭了你这个活口,给自己留条后路?陈润发,说你蠢,你还真不聪明。”江以宁挑拨离间。
陈润发心思有些动摇。
陆执一直都在盯着他,见他眼里闪过晃动,又说道:“现在证据确凿,我们只需要一个人,去证明司钊的罪行。你平日里,只负责带领村民种植草药,罪恶比沈周之低。他们才决定,给你这个机会的。如果你不珍惜的话,那你就要背负死罪。你的儿子,家里人,也会受到牵连。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做司钊和沈周之的替罪羔羊?”
“阿执,别劝他了。我觉得他不如沈周之配合度高。咱们就用沈周之提供的证词呗。管他死活呢。”
江以宁撒娇的说了句,拉着陆执起来。
要往外走。
陈润发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
如果沈周之没在井里动杀心,他绝对不会说出,半句对沈周之不利的话。
可现在……
陈润发脑海里闪过年幼儿子的笑脸,以及沈周之狰狞的面庞。
心开始动摇。
而在他犹豫的时候,江以宁和陆执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边的隔音效果很好。
不担心里面的人听到。
江以宁歪了歪脑袋,笑着说:“接下来,就看他们谁先扛不住了。我打赌,
绝对是陈润发先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