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侧目:“嗯。”
纪臣深放下碗筷,轻声道:“你可以稍微安静一会儿吗?”
本不是多严厉的话,但从纪臣深嘴里说出,就让人觉得莫名难堪。
纪挽嘉白着脸讪讪坐回去,不敢再动了。
如此不平等的情感追求,楚幽想不通纪挽嘉在执着些什么。
“对了,那个首领我已经抓住了。”纪臣深按了按嘴角。
楚幽微微坐直身子。
厉严辞沉声:“把人交给我。”
纪臣深笑道:“自然。”他看向窗外:“等这风沙停了。”
那怕是停不了了,楚幽心想。
没过多久顾湛回来,纪挽嘉轻声跟他道歉,男人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言。
“听说……”楚幽开口:“江小姐突发恶疾去世了?”
纪臣深看过来,眸色波澜不惊:“哪个江小姐?”
“江宁嫣。”
纪臣深表现得有些惊讶,“是吗?我没注意。”
到底是曾经要跟他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死不死活不活的不知道,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纪挽嘉脸色更白,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之后也没怎么吃。
顾湛秉持着能吃就不哔哔的原则,愣是把一桌子的菜扫的干干净净。
阴沉的天气持续了整整五日,这天纪臣深打来电话,说他们可以去抓姜木了。
原来那个男人有名有姓,叫姜木。
楚幽听顾湛说了,封辛是把她卖了去做姜木的夫人,而这些族人连基本的危患意识都没有,只知道喜欢了就抢,而这个抢也不是任谁都能值得他们动手的,楚幽的调香术一绝,在他们看来是祖先显灵,上天定好的。
站在厉严辞的角度,这个姜木他必须永绝后患。
再见姜木,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原本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干瘪,被推出来时踉跄了一下。
厉严辞蹙眉,显然不满自己砸了三百亿换来的就是这么个废物。
但楚幽知道,姜木一族的调香术就是手札上记载的,如果捏在手里,肯定是一大利器。
“厉总,人我带到了。”纪臣深裹着一件雪白的加厚风衣,长发编好放在后面,精致到无可挑剔。
姜木半睁着眼睛,缓缓看向厉严辞。
楚幽心中一紧。
她在赌,赌她的调香术在普通催眠之上,“香者,魅惑人心,须得所求迫切,用量精准。”
在仓库看到姜木的那晚,楚幽在他身上下了催眠香。
此香引鼻入喉,如痴如醉,楚幽当时凑到姜木耳边,低声呢喃:“你要对付的不是照片上这个人,记着,他们越是打你,你就越要反抗。”
“他们越是打你,你就越要反抗……”
“你要对付的不是照片上这个人……”
“快滚!”有人从背后踹了姜木一脚。
紧绷的弦,“铮”的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