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空定睛看来,脸色大变:“徐牧天!你怎么会在这?”
“季空,当年的苍茫天骄,还认得本王吗?”沈卓沉声喝道。
“沈卓!”
季空浑身一颤。
“还有本王,西原白虎,所向无敌!”裘恨天狞笑着开口。
裘恨天!天龙的西原之王!
季空心头俱寒,一股凉意直冲头顶。
南北西三王都在!怎么会这样?
这
“阴谋!这是一场阴谋!”
“季空,看看这是什么?”
突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直奔季空而去,落在他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
“季达!”
季空目眦欲裂,嘶声大吼。
苍茫三王,居然在这战死一位!
“哈哈哈区区蛮族,还敢与我天龙争锋!百万蛮王军已死,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们了!我天龙布局,就是为了要杀破你苍茫狗胆!”裘恨天猖狂大笑。
沈卓沉稳,笑而不语。
徐逸则手持牧天枪,大步走来,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季空,受死吧。”语气平静,却让人惊骇恐惧,深入灵魂。
“狂煞军!”
季空眼中几乎有血泪流淌:“杀!为蛮王报仇!”
“杀啊!”
补天关城墙上,白衣手中木剑不断挥出。
一个手脚被斩断的朱雀军战士,即将被敌人斩杀。
剑气席卷,这名狂煞军战士瞬间死去。
朱雀军战士艰难抬头,被鲜血模糊的眼睛,看到了一道身影。
他咧着嘴笑了笑:“杀了我。”
白衣娇躯轻颤。
“我不想死在敌人手里,杀了我”
白衣看得出,他生机已断,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
“杀了我”
不断呢喃着这句话,这名朱雀军战士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该死的狂煞军,来啊!”
不远处,有一个朱雀军将领,发出嘶吼。
他被好几个九品武者围攻,浑身浴血,伤痕累累,一只手已经齐肩而断,却不管不顾,依旧奋勇杀敌。
白衣疾驰挥剑,却还是没能来得及救下他。
心脏被贯穿了。
但这几个九品武者,也被白衣斩杀。
他那满是血污的脸上,带着笑容,软软的跪了下来,单手杵着自己的佩剑,喘着粗气道:“谢谢你,白衣军师救救其他战友吧,我战死沙场,此生无憾。”
呼吸停了。
至死,他都没有倒下!
白衣眼眶通红,眼泪漱漱而下。
这名将领,曾递给她一个水壶,满含恭敬和憨厚的说过:“白衣军师,我这还有点水,您先喝我是粗人,只晓得砍砍杀杀,您更能为南疆出大力气”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剑,轻轻一抖,木剑化为齑粉。
然后,白衣缓缓弯腰,捡起了落在血泊里的一把普通钢剑。
“战死沙场,此生无憾牺牲了仅有的一条命,你们为的是什么?”
虽然是在问,但白衣心里已经有答案。
随徐逸从仙云涧出来,一路走到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之前,她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一个过客,冷眼旁观这个世界。
但现在
“这就是徐逸说的,我在,故我在。”
看着手持牧天枪,枪影重重,正奋力厮杀的徐逸,白衣的气势变了。
她不再宁静,不再祥和,不再与世无争。
剑意,再现。
兵者,杀器。
剑,百兵之君。
君子顶天立地,正直无双,为儒,善与天下,一怒,杀道之巅!
从白衣捡起这把普通钢剑的时候,她一身白色的粗布衣,已经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