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的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灌婴本怀揣着一丝希望躲剑,没想到更招怨恨,今日只能含冤而死了!
“放肆!你这恶贼,冒犯本王,心怀不轨,死到临头了,还在这惺惺作态,真是恬不知耻!别再胡言乱语,快快过来伸长脖子,让本王砍了你这恶贼!”
刘邦听得此话,大怒的喝道,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轻柔的道:“恶贼,你放心,本王向来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你跟随本王多年,看在你多年以来辛苦的份上,不昭告你的罪行,是应该的,你无须疑虑,快过来吧。”
说完这话,刘邦高举起赤霄剑,没有再指着灌婴,这是最后的一丝尊重,另外,提前举剑,一会儿人过来,可以迅速的砍死,不留给灌婴反应时间,以免再生变故。
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逆贼的心理活动,更加难以预料,对刘邦来说,不能给其一丝可乘之机!
趁其无反抗之念,一举取其性命,只要赤霄能碰到其头颅,则其无一丝活命的机会!头颅与脖颈不一样,触之则大脑瘫痪,临死前发不出最后一击!
说的是斩首,令其伸长脖子,其实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于刘邦而言,这样最容易成功,砍其不注意的致命部位,则必能送其归天!
在刘邦冷笑中,灌婴没有动,那一番话,就像空气一样,没起到任何作用,仍旧一脸悲痛的盯着汉王。
刘邦见此,怔了怔,费了时间和精力说了这么多话,居然没达到想要的效果,不由的怒火冲天,正要发作,却不料,灌婴这时候动了……
“末将,要辜负大王的好意了!既然大王非要末将这条命,那么末将只能照办,哪有不遵之理?”
灌婴忽地跪了下来,‘咚’的一声,膝盖重击地面,而后眼中带泪的看着汉王,道:“纵然末将有罪,大王应该当着文武大臣们的面,当众定罪,然后面向天下人行刑。”
“如今,大王动用私刑斩杀末将,这极为不妥,一旦末将死在大王手上,这事传了出去,大王必得骂名,于国于军,将会是灭顶之灾!”
“所以,为求大王无恙,大汉无忧,末将只能自裁,唯有如此,才能在顺大王意的同时,保我王我军没有后顾之忧!”
此话一落,跪地的灌婴突地动手,‘呛’的一声响,拔出了佩剑,而后横剑于颈部,作势要自刎于此。
上将的佩剑虽不及赤霄剑锋利,但削铁如泥,裂开血肉之躯,如同砍瓜切菜,以灌婴之勇,只需稍微用点力,便头颅落地、惨死当场,身体疯狂的喷血。
“大王,保重!军师,保重!末将先走一步,不能再为你们鞍前马后的效力了!”
灌婴非常悲伤的看了汉王和张良一眼,继而看向夏侯婴,深情的道:“兄弟,保重!代为兄保护好大王和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