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如果非要洗澡的话,可以用保鲜膜保住肩膀,不上水沾湿伤口也行。”刘达伦边收拾药箱边回答。
“他的伤口,大概什么时会完全康复?”站在一旁的杨卓盈问。
“如果伤口不再撕裂,按时换药,一星期差不多吧。”当然,这是保守估计,依照贺君临的身体状况,还能更早些,只是刘达伦说话,通常都有所保留而已。
“反正再过几天就行,不如你就忍忍吧,免得到时伤口沾湿了,伤势加重呢。”杨卓盈劝道。
贺君临没接荏,而是吩咐刘达伦,“你也帮她看看。”
杨卓盈想也不想地拒绝,“我又没有病,有什么好看?”没病看医生,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昨晚,你做噩梦了,让他帮你把把脉,开点安神的药补补。”贺君临介绍,刘达伦是中医世家,只是后来出国留学,才学了西医。
在贺君临的高压下,杨卓盈不甘不愿地坐下,让刘达伦给她把脉。
刘达伦号脉的时间有点长,号完右手又换左手,还皱紧眉头,杨卓盈都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得了绝症了。
“怎么样?”贺君临亲自给刘达伦倒了杯茶。
接过茶,刘达伦轻啜了口,放下茶杯,才回答道:
“杨小姐身体有点虚,应该曾经受过伤,却不好好休养,留下了后遗症,身体受不得寒,也因此影响了生理期,睡眠质量也不怎么好,有时还会作噩梦。”
听了他的话,杨卓盈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中西医的医术都如此精湛,当一个家庭医生,有些大材小用了。
说起来当年,她的确受过一次重伤,还差点就去见上帝了,出院后,没多久又开始忙碌起来,根本就没好好休养,身体变得很容易生病。
后来,意识到那样下去不行,在苏子轼的建议下,她开始努力健身,加上学功夫,身体慢慢好起来,只是一旦不小心受寒,就会病很长一段时间才好。
之于生理期的问题,她以为只是女人的通病,没想到还跟后遗症有关。
失眠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是从那件事后,就明显多起来了。
“要怎么调养?”听了刘达伦的话,贺君临直接问道。
刘达伦回答,“我开个方子,先吃一星期,下星期我再给她号下脉,到时看看要不要换药方,一天两次,要按时服药。”
“有什么要忌口吗?”
“煎炸跟酸辣的东西要少吃,还有现在虽然天热,但最好不要吃生冷的,也不要喝酒,作息要正常......”
听着这一大篇的医嘱,杨卓盈顿时有种她才是病人的错觉。
“医生的话,你都听到了?”贺君临问,杨卓盈总觉得他的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你也一样,以后我们就互相监督吧。”杨卓盈露齿一笑,两人都半斤八两,谁怕谁。
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唯恐继续留下来,刘达伦还要说出什么更恐怖的事情要她遵守,杨卓盈假装看了看时间,“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等她逃也似的离去,贺君临看向刘达伦问:“知不知道她的伤是怎么回事?”
刘达伦自然明白,他并不是问杨卓盈的伤是怎么造成,而是问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