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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临下意识握着她的小手，“我不觉得你坏，任何人都应该为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无论是郑秀，抑或杨海宁，她们过去那样对你跟伯母，你要报复回去，也是理所当然，我只是不想你一直为过去的事不开心，我不想你被过去束缚住。”
杨卓盈见他不似敷衍她，是真的不觉得她做得过分，暗松了口气，道：“杨海宁还没死。”
贺君临愣住，“她还没死？”
因为那女人害得他那么惨，说他一点也不恨，那是矫情，只是死者为大，他总不能追究死人的责任吧，现在却告诉他，杨海宁还没死，一时间他心情无比复杂。
“她现在就在M国，当一个老男人的情妇。”杨卓盈掏出手机，将杨海宁整容后，跟苏哲男一起的相片递给他看。
盯着相片里的女人，贺君临有些难以将这女人跟记忆中的杨海宁联想在一起。
以前的杨海宁，跟杨卓宁有六七分相似，相片中的女人，除了一双眼睛外，几乎跟原来的样子没一分相似。
“如果不是你说，就算在街上见到面，我也不会认出她就是杨海宁。”
杨卓盈冷哼了声，“她欠了我们那么多债，哪怕化成灰我也能认出她来。”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把怎么找到杨海宁的过程简单说了遍。
那天在医院里，杨卓盈偷听到郑秀讲电话，她当时说话的语气，就像跟杨海宁讲话时几乎一模一样。
开始时，她只怀疑郑秀在外面另有一个私生女，并没想到那人真是杨海宁，毕竟杨海宁已经是一个死人。
查到跟郑秀通电话的人在M国，杨卓盈就托在M国认识的朋友，调查那号码是谁的，然后发现那是一个年纪跟她相仿的女人。
“看到她整容后的相片，我本来也没想到是她，只觉得似曾相识，我想过她会不会就是郑秀跟胡东的私生女，但后来我发现她就是杨海宁。”
“那你怎会发现，她就是杨海宁？”贺君临好奇问道。
杨卓盈调出一条视频，“就是这个。”
贺君临低头一看，只见视频里一个女人穿着比基尼在沙滩里晒着太阳，那一身雪白嫩滑的肌肤吸引场中不少男人的目光，突然，一条小狗窜入画面，她见到小狗刹那，脸上闪现惊慌神色，然后，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朝摄像头相反方向逃走，画面定格在她的背部。
“杨海宁的肩膀有一个心形的纹身，就跟她肩膀上的纹身一模一样，而且，杨海宁曾经被狗咬过，她很怕狗。”杨卓盈指着画面上，那女人身上的纹身道。
“因为这个纹身，还有她怕狗，你就怀疑她是杨海宁？”贺君临道。
“还有她那双眼睛。”杨卓盈伸手遮住相片上女人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贺君临也认出她正是杨海宁了。
“虽然，我怀疑她就是杨海宁，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改头换面，只能从郑秀身上下手，今天在顾家，知道顾心妍也在那里，我就故意试探郑秀，说杨海宁就是她跟胡东的亲生女儿，想看看她的反应，同时，也想借顾心妍的手，查清楚他们三人的关系。”
现在，杨海宁远在M国，想查清楚她是杨一飞，还是胡东的亲生女儿，事情有点难度，也需要时间，于是，杨卓盈就把顾心妍拉下水，让她去查清楚。
“如果证明，杨海宁不是你爸的亲生女儿，你有什么打算？”贺君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