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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塔的人居然都来到了本市,出啥事儿了?
几人来到了医院,桑荫迅速在厕所里换了衣服,虽说三爷痴呆,这个时候肯定也睡着了,但是桑荫心里三爷还是那个三爷,还是不能让三爷知道她干了什么,尤其不能让他知道桑荫发誓遵守的“四不”,已经被她破了。
不入神算门,不进阴阳圈,不看极洞图,不上九重天。
就像高老板说得那样,如果三爷是神算门,为什么不让她进神算门?如果三爷不是神算门的,又为什么对神算门有那么大的仇恨?桑荫记得自己小时候还开玩笑跟三爷说极洞图是啥?不是有黑洞吗,哪来的极洞?现在想起来这个她突然就一个激灵,这个极洞图,肯定有。
趴在三爷床头睡了一夜,桑荫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服侍三爷吃完早餐,桑荫问王一陈星河上哪儿去了?
王一说那个八婆一早还车去了。
桑荫“噢”了一声,突然想起来昨天收的钱呢?给医院先交一部分。等三爷好点儿转到大医院去,有钱了,三爷的老年痴呆病肯定得找有经验的医生好好诊治诊治。
王一跟桑荫说早上他已经预付了二十万到医院财务,看你睡着就没有吵醒你。
搞得桑荫突然觉得,自从有了陈星河和王一,好像啥事儿都不用她操心了。
看三爷吃了早餐,桑荫和王一把三爷搀到轮椅上,到医院外边的公园转转,三爷精神渐好,自己拄着拐也能稍微走两步了,就是还是有点儿呆,傻愣愣地望着公园里的天空上方,嘴里嘟哝着皮卡丘皮卡丘,搞得桑荫想半天才想起来难道三爷说的是青狐丘?
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的?
桑荫突然想起来次次答应给三爷买莲蓉豆沙月饼,这两天实在太忙,回来就是半夜,趁现在有时间赶紧去买回来。
拿上手机,跟王一交待了一声,桑荫转头往外就走。这个时候陈星河嘴里吃着薯条迎面走了过来,陈星河走过来的时候桑荫就觉得皮肤一凉,定睛一看青狐脸儿居然跟着陈星河一起过来了。
这大太阳的,也不怕把你晒化了?
桑荫看着陈星河,“你咋把她带来了”?
陈星河眼睛往天上一翻,神情颇为无奈,“你以为是我想带的?我这不是有事回家一趟,谁知道人家在二楼,自己收拾了一间屋子,睡一夜了都。”。
“我也不是要赖你家里”,青狐脸儿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拢拢头发,“主要是我的新府邸不是还不知道搁哪儿吗,先来你家小住几天”,一边说一边还妖娆地叉着腰肢,一只手往脸上不停地扇风,拿乔作势的样子绝对狐狸精专有。
陈星河搁一边看得念念有词,扇,使劲儿扇!
看得桑荫都乐了,这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桑荫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往外走,皮肤一凉,她看都不用看是青狐脸儿跟上来了。随她的便吧。
同学群里今儿个倒是热闹,一个又一个消息弹出来。桑荫一看,霍!原来是张超越的妈妈在群里显摆儿子的高考成绩,免费邀请超越的同学于6月28日,也就是明天,到啥啥五星酒店赴宴,名字也记不住,五星两个字特别的显眼。
赴宴好,免费吃不太可能,去了不得随点儿礼?中国人就这点儿好,不空手做客。但是后边就有一位家长也不知道是诚心还是手滑,硬把“赴宴”两字打成“吃席”,一下在群里点了个炮仗,烧得是噼里啪啦。
所以说张超越妈妈也是,你显摆啥?你这明显是往那些没考好的同学——家长心里戳窟窿眼子。
这时易帆的名字突然蹦了出来,易帆说这会儿他们家出了点子事儿,要不明天开一排豪车把超越同学带着,游车河,让全市人民都知道咱们这儿出了个状元。
张超越妈妈赶紧问,出啥事儿了?
易帆:车行这两天闹鬼,从我们家出去的车子无一例外接连出事儿。虽然事不大,没出人命,但也严重影响了声誉。我爸爸妈妈这些天都愁死了,花高价请了个大师,好像没太管用。
底下有同学说你喊桑荫给你看看,桑荫不是会看事儿吗?挺准的。读书那会儿你不是天天缠着找人家?
然后一个女同学杨沫沫说:对了桑荫你给易帆看看吧,我和易帆刚订婚,要是结婚的话就不收你份子钱了。
桑荫看到这里,冷笑。生怕我不知道你俩订婚了?
跑了好几家超市,现在不是季节,这个莲容月饼还不是很好买,但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给找到了。
青狐脸儿看桑荫买到了月饼,还阴沉着脸,好看的丹凤眼儿垂着,一副谁都欠她钱的样子,就问桑荫你咋了。
关你啥事,你飘你的。
桑荫看青狐脸儿搁那儿飘来飘去,人虽看不见,但经过之处凉嗖嗖一片,身体强壮的人还好,身子骨稍微弱点儿,一经阴风,那指定要生一场大病。
所以有时候当一个人皮肤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的时候,那就肯定有阴风经过。这也是造物神给每个人的一种特殊的感知灵气的能力。眼睛看不见灵气,或者是阴气,就让身体去感知,这也就是我们所常说的第六感。比如你到一个地方特别不舒服,皮肤陡然之间感知到凉气袭人,那这个地方你就不要呆久了,因它与你的身体磁场不符,赶紧远离。
青狐脸儿才不管这些,动物世界弱肉强食野蛮生长,没有那么多规矩!而且自从她受了桑荫一滴指尖血的喂养,青狐脸儿很明显灵气大盛,青气冲天,太危险了!给厉害的同行看到,分分钟给它收了。而且有太阳的地方,以青狐脸儿的阴魂之身,肯定也是不能久晒的。
桑荫想了想,就又钻进一家卖饰品的店里花两块钱买了个白玉戒指戴在手上,跟青狐脸儿说你自己进来?还是我把你打进来?青狐脸嘴里嚷嚷着“我就值两块钱”,身体还是实诚地赤溜一声,青光一闪,就进去了。
安顿好了青狐脸儿,桑荫又想起了学校里的糟心事儿。
高中的学习本身清苦,桑荫有段时间听课,这边儿听老师讲课,那边儿能想起来桑三爷教她的那些经文,咬文嚼字上感觉都差不多,搞得她动不动还能串词儿。高一时她看同桌苏龙语面相奇差,就跟她说你把泪堂上的那些滴泪痣点了,那个……挺碍事儿的。苏龙语也没听进去,还以为她说着玩,搞得后边苏龙语气色就越来越差,家里事儿一件挨着一件,来学校里就跟桑荫哭,高中都要上不完了。桑荫就拉着苏龙语到街上的店子,把她脸上没长对地方的痣,全点了,也是从那以后,苏龙语的运势就一点点好了起来。
苏龙语觉得挺神的,也不知道桑荫是撞的还是真会,为什么一个人的面相会影响到运势,这可就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的多着呢。桑荫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