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语看那身材看得眼红还得装作‘我不在意’的模样硬撑,死活不肯表现出来,这可是关乎男性尊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处于明面上的弱势!
迟语动了,他觉得自己在看下去可能会忍不住把虞倾的腹肌敲烂,他走过虞倾身边的时候还小孩子般的推了他一下,结果没推动虞倾,自己反倒扑腾了几步,他别过脸,大踏步拿起睡衣把那小纸条往枕头底下塞,转身去洗澡。
进卫生间前迟语还死鸭子嘴硬嘲讽了虞倾一通,“鸭店随便拉一个人出来身材都比你好,就你这身材也好意思让别人摸,我才不稀罕你这腹肌,摸你不如摸鸭!”
迟语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生风走得飞快,话快要到唯一的时候卫生间的锁都落上了,他不怕死的把话说完,卫生间独特的构造把他的声音放大的传了出来,虞倾听得一清二楚。
摸我不如摸鸭,这么说迟语还摸过鸭?虞倾被迟语这嘴气得不轻,眉毛都挺起来了,“...你”tmd!后面三个字,是虞倾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虞倾被气得上床睡觉,结果在拉开被子的时候发现在小角落里居然放着一盒巧克力?呦,奇怪了,顾以灼可从来没给过他巧克力,他没那么浪漫,至于阳末更不可能,认识没多久送自己巧克力,不太可能,虽然他觉得自己魅力蛮强的。
每间宿舍门都是有锁的,除了用钥匙打开这门否则谁也进不来,顾以灼、阳末都不在,在也不可能,排除他俩和宿舍进贼了,那么只剩下......迟语?
棕色的铁皮盒子拿起来的时候沉甸甸的,这个巧克力虞倾家里到处都放着一两粒,想吃在房间里随便转转都能摸出来两三粒,不过他把这巧克力放我床上是为些什么?
虞倾不解,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纸团掉到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纸团从哪掉的虞倾不知道,但它落在了迟语床底下,他有些好奇,心里隐隐约约预感到那张纸上可能有着与他相关的东西。
虞倾打开那个揉搓成一团的纸条,两只动物......?
当迟语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虞倾靠着椅子,桌面上摆着那盒他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巧克力,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不过那纸好像......有点眼熟啊?迟语定情一看,靠!那不是他千辛万苦撕下来扔枕头底下的便利贴吗,怎么跑虞倾手上去了?!
迟语站在卫生间门口,手里还拿着要洗的脏衣服,他看虞倾那么认真看他画的图案,当时他为什么画这幅画来着?好像是要感谢虞倾给他带夜宵,靠,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迟语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怕引起虞倾的注意然后被他拿着那张便利贴一顿嘲笑,迟语心里暗戳戳的骂自己傻b,把巧克力往那一放不就完了吗还画什么图案啊,闲的没事脑子抽了吗?
虞倾看着那张纸上的指手画脚的兔子居然觉得那只兔子是迟语,他又看了看那只抱着脑袋怂的不得了的狼,怎么那么像他......
迟语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头,小脸纠结的都快要拧麻花了,忽然他想起来,虞倾又不知道那和巧克力还有那张像小情侣传情的纸条是他的,就算虞倾怀疑他,他打死不承认不就好了怂个什么劲啊?
迟语理清楚后,脸一下就亮堂起来了,手也不再捶打着自己的头,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正直,不过大晚上的这么正直,多少是有一点瘆人了。
“哪个妹妹给你的情书啊看这么入迷?”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惹得在宿舍里的两人同时放下手中的事看向大门那边,“还有巧克力啊。”顾以灼抱着一个白色的反光篮球,篮球上面印有粗大的“NbA”三个字母,字母旁边还有一个人拿着球弹跳。
打哪来的妹妹?不是情书!真的不是情书!完了完了。迟语觉得如果这事被他们两个知道真相的话,那就算是他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的,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鬼迷心窍的给虞倾塞什么巧克力,自己吃了多好!妈的,搞出这么多事。
虞倾不语,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还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迟语,嘴角扯过一抹坏笑,随后又转了回来,答道,“没有情书,只不过是一张画了两头动物的便利贴而已,至于这巧克力......我摸到的。”
“摸到?”顾以灼换完鞋子把篮球随便往地上一放,被虞倾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
“嗯。”虞倾点头,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显然虞倾不想多说,顾以灼也就没问他。
他现在自己也烦着,已经快10点了某人还没有回来。顾以灼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几通电话,无一例外全是阳末打来的,他按耐着自己接通电话的冲动,想着虞倾告诉自己的方法死马当活马医,无一例外的他全部都没接。
顾以灼矿泉水瓶扔到书桌上,靠着椅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软件上红色的有着3个红色的小标点,顾以灼鬼使神差的点了就去,他看着阳末的未接电话,说不出的郁闷懊悔堵在了胸腔里,牵扯着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