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已死未亡之人,你死过一次,你还活着,只有亡者方能冠以寒冰,活人都不能。”
这太奇怪了,好吧,我是说,或许莱雅拉本来早就死了,死在了拉姆斯和臭佬的手笔之下,这倒是没问题,原著和电视剧里都没这个女孩,拉姆斯干掉了卢斯·波顿所有的私生子女,说不定原本我就该是个死人。
但是,虽然黑白之院说的对,死亡是唯一的神灵,或者按照一些七神教陌客信徒的说法,死亡是世间唯一的神迹,其他皆为魔法。不管怎么说吧,在这个世界死了还活过来一点都不奇怪,看看光之王拉赫洛的红衣人是怎么做的。
“我想死而复生的不止我一个,”我说道,“这在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稀奇!”
“哇,女士,你还真死过,那是什么感觉,你有没有见到七十二个橡果?我听说旧神的儿女死后都会见到那个!”酸埃林惊呼,我不是吩咐过吗?这些都是瞎扯!
至于死亡?没感觉,我穿越过来以后阅览过莱雅拉的记忆,没啥景象,想想也对,头脑是器官,死了就停了,怎么会记住死后的东西?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闭嘴!”我瞪了酸埃林一眼。
而且七十二个橡果这种充满恶意的话我怎么没听过,难道死了以后我们全是斯莫伍德吗(亲爱的凯瑞琳·斯莫伍德,她们家的家徽是六个橡果)?
“对,橡木脸,你说的没错,大概对,但是,我们能够得到的只有三个。”
“你有认识到你的长夜和夜王到底是什么吗?你应该听过吧,长夜漫漫,处处险恶,死人追逐着活人,异鬼骑着死去的冰原狼,率领冰冷的蜘蛛狩取生命,吸食人血。”
“这只是传说,也有的故事说,夜王乃是第十三任乌鸦的领袖,”这话大概是说第十三任守夜人军团总司令,“爱上了一个肌肤苍白如冰雪和明月,双眼幽蓝似星辰的女人,他把这个冰凉的女子封为他的王后,在长夜堡登基为王。”狼吻说道,“但是真正的夜王该是那个女人。”
听起来他所说的夜王有个尸体王后,真是重口味,难道是太冷了有了错觉?还有哪颗星球是蓝的,地球吗?
“我是灰眸子,你找错了。”我接口道。
“我有办法让你的双瞳变成蓝色。”
尸鬼?“免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可以成为真正的王,与冬日共存,永远美丽,并统治屈膝之人的一整个王国。”
“而你邀请你的王的方式是杀进来?我没记错的话,我一封邀请函都没收到,一个使者都没见到。”我露出眼睛看向石道,我看到狼吻巴洛索正在挤开他面前的人,或许他相信他可以很快说服我,他觉得我动心了,他不知道我在希达·绿沼那听到了什么,他更不知道,我对所谓的夜王和长夜了解得比他还清楚,在我眼里,这个着迷于想方设法摧毁长城的野人就是个傻瓜。
“那你现在得到了!橡木脸!我会以礼相待,相信我,我之前是在用自由民的方式,我们抢南方的女人,你证明了你是矛妇,我应该一对一打败你!听我说,小女孩,我听的出来你年纪不大!我见过颤抖海和白色荒原的巨龙,它们口吐寒息,翅膀透明,眼睛就像是淡蓝色的苍穹,”听起来电视剧里的龙死的毫无必要,其实那个夜王可以去抓几只来的,甚至可能一天换一只不带重。
“我还见到过巨大的冰蜘蛛,你所说的传说真实地存在,我见到过有一千只血眼珠的木脸,有狼头的男孩,我见到了你头戴冰霜之冠,美貌让世间的一切男子动容,手下战士无数,龙翼遮天。我聆听到了寒冷之音的召唤,只要你加入我们,寒风席卷一切,而你将登座为王。”
“真的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的嗓音听起来真的非常感兴趣,让世间的男子动容,我可以迷上我喜欢的每一个男孩,天哪!
免了吧,一切男子动容着迷是什么感觉?想想男孩们睡觉前都会想着自己喜爱的姑娘做什么,太恶心了。
何况我不是不记得电视剧,夜王那造型和美丽有半毛钱关系?再说,夜王好像很久以前就有了,说不定真和希达·绿沼说的一样,我就是被绑去什么仪式,用来把那个家伙给唤醒,从电视剧来看,非常非常的有可能。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大概北境没有多少人死而复生?反正,没有我,长夜照样会来,他说有三个人,一定会有人已经被抓了去,献给了长夜。
无所谓了,一切即将结束,我大胆地露出脑袋,“那我可以跟你走,你放了我的人,”我怯怯地说道,像个十五岁的普通少女一样,我甚至摘下了面具。只是我的一只手在背后示意克蕾,我向旧神祈祷她看得到,别把我也给射杀了,“这个猎杀人的游戏不好玩,当冬夜女王才好玩,到时候你会是我的侍卫队长!不过,当然,你要先打败我,让你的野人发誓,他们会守一对一的规矩。”
他撇开想要阻拦他的手下,走向我,他就要成功了。
“你好漂亮,女王,”他声音异常高亢,“我可以答应你,我知道你还不相信!听我说,跟我走,我可——”
崩!崩!箭矢破空!两声!
我听到弦响,尾羽颤动,箭矢扎进了狼吻的胸膛,他一定是激动了,这破绽露的,那是一根比一般箭还要长的箭,绝对不是恐怖堡制品,或许,是克蕾留给自己仇人的吧。
他瞪圆了眼睛瞪着前方,他的鹰没在,狼也中了一箭,没能及时帮助他拦下。看来我的射手们配合的不错,让他不至于有一个肉盾,我看着他捂住伤口,跪在地上,倒了下去,不断喘息。
“你们还要继续打吗?继续一个一个扑过来,来吧。”我冷漠地立刻说道,没给他们反应时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达蒙醒过来了,这会儿状态不是太好,脸色非常白。
那群自谓自由民的人没动,他们没有离开,也没有继续进攻。
“冲过去!捉住那个橡木脸!”我听到他们当中有人喊道。
我接着继续:“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更没有布匹和铁器,你们来错地方了,这里是一块硬骨头!”
“谁关心这个”我瞧了眼身后的弓箭手,射了这个喊着的。
“去找好抢的地方!我有巫术,你们听见了,我有巫术在身,我身边还有别的巫师,狼吻也证实了,而你们的狼灵已死,我警告你们!我知道你们不怕死,自由民,但是我会把你们的灵魂大卸八块,把你们和熊或者松鼠的灵魂拼凑在一起!”
他们沉默了下来,他们听到了对话,他们或许知道狼吻为何而来,他们不是狼灵,对魔法充满恐惧。
我听到他们在退后,他们在害怕,我看到他们搜刮死者的遗体,我看到了路顿的剑和长矛,我看到恐怖堡的短剑和斧头摇晃在他们腰间,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们确实走了,有些一瘸一拐,显然是中了莱拉的陷阱,最后,只留下几具被扒光的尸体。
正如我所言,外面有的是好动手的地方,我们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打得进来,自由民或许不怕死,不过庆幸的是,他们怕未知,害怕死后的折磨。
我谨慎地出现在石道里,躲开拦路的骸骨和陷阱,踢了踢狼吻,他还在喘气儿,他的狼趴在他的身边,两条命都不行了。
我跪在他身边,端详着他脸上狰狞的伤口,我耳语道,“你不知道,狼吻,我见过你所说的长夜,你所说的夜王,那是一个陷阱,杀死一切人类的陷阱,你是在助纣为虐。”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继续低声诉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切,我看到了长城崩塌,尸体入侵,人类差点湮灭,唯有星星之火。”
我了结了他的生命,他或许是小时候有亲人因冬天逝世,或许是不甘终生活在冰冷的塞外,或许是他已经有了家,要为自己的子女谋一条更幸福的出路,我不知道,反正,那是一个骗局,如果我真的跟他走了,那么,唤醒夜王和寒神的就不是某个不知名的已死未亡之人,而会是我,我肯定会第一个完蛋,如果不是在仪式中就死了的话。
“呼——”我叹息,放松,然后扬声问,“希达,我们怎么出去?”
“树后面,”他也松了一口气,答道,“有一条路,通向一个熊窝。”
“谢了,抓住他,要是他的狼阻拦,就杀了狼。”
他开始时骗了我,而且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我决定不放过他,或许守夜人会需要他,谁说的准呢?更何况还有达蒙的事儿要算一算呢。
冒险摔下来断了脚?当您是布兰呢,还是说我真的是十五岁的单纯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