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声道:“好的,大家再辛苦一会儿!什么时候忙完我们就可以休息了,加油!”
“小姐,我能去看看红堡里的侍女吗?我想我可以——”好突兀的请求,果然是酸埃林。
我声音冷酷,“这里是红堡,不是恐怖堡,给我管好你的嘴,小子,不然不等别人动手我先剥了你!”
稍后,我嘱咐了大家伙儿一番,让他们忙完以后集合,然后我就去布置我的房间了,达莉要留在恐怖堡嫁人,我放她回了家,所以这事情得我来,克蕾、我还有小熊和史塔克的姑娘们一起指挥仆人搬动,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
艾德·史塔克回来的非常晚,所有人在首相塔里的小厅一同用餐,艾德说起了比武大会的事情,又困扰于珊莎和艾莉亚的斗嘴,烦躁地离开。
“看好你们的狼,丫头,这是你们的责任!”淑女和娜梅莉亚无辜地看着这个凶巴巴的老男人公爵,两姐妹安抚着自己的狼狼,倒是没再吵了。
恐怖堡和临冬城的侍卫们相互交谈,我的马夫(临时兼职)在拼命向胡伦请教,这让几个侍卫烦得要死。
我坐在珊莎和艾莉亚之间,如艾莉亚所愿地逗她的狼,我们先是讨论比武大会和帅哥骑士,然后和独自坐着生闷气的艾莉亚谈米凯和娜梅莉亚,跟临冬城这一家人坐在一起真是累,不过我还挺开心的,我是缺爱的女孩嘛。终于,大家开始散去。
唔,开始吧。
我颔首致意与临冬城管事,“维扬,我得给我的人说下规矩,免得给艾德公爵找了麻烦,劳烦您清一下,我说的有些话儿语气会很糟,所以我想最好是只让咱们自个儿听到。”他领会了我的意思,很好。
我提高声调,“所有波顿家的人留下!我有事情交代。”我揉着眉心,“都围过来,不怕,都过来,我知道你们很累,我也是,但是这很关键!”我感觉到有个孩子,果然,是艾莉亚,而不是哪家的娃娃,“好吧,艾莉亚,你要听就听,都坐好,后面我说的你们都给我记住,记牢,最好是当成律法来听。”
艾莉亚依然不开心,她根本不理会珊莎让她上楼的叫唤,兴冲冲地往人堆里挤。
我双手撑在桌面上,“莱拉,你也可以留下,斧刃,去清场,我不想首相塔之外的人听见,尤其是旮旯里,能藏小孩体型的地方。”
在这个年代,人口越多的城市越危险,何况这是前世就了解了不少的君临。
我等到斧刃回来,低声开口:“听好,听好我的每一句话,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这座城市不是北境,更不是白港,”在白港,曼德勒家的闺女敢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君临你让公主去溜达试试?不要一个下午,绝对是尸体一具,“这里是一个战场,你们别觉得我危言耸听,这座城市里什么都有,尤其不缺北境的敌人,恐怖堡的敌人,和你自己的敌人。”
我紧紧盯着贝里·莫斯爵士和洛克,这两位想法可不少,“不要觉得自己聪明机灵,也别贪心犯了蠢,我知道你们不少人心里想法很多。这座城市有五十万上下的人口,其中有不少的小偷、强盗、罪犯和阴谋家。
人家可是从人堆里混出来的,你们见过的人说不定还没人家手里的命多,他们可以比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更狡诈更险恶。给我记好!这座城市不友善,每一个笑容后面都是匕首,每一句俏皮话都暗藏箭矢,你们身体还剩下的部分随时可能被人扔进褐汤,艾莉亚,你听到了!下面来说说详细的东西。”
“第一件事儿,如果你们想姑娘了,可以叫回来,但是记住,请人擦矛,可别被切了矛尖。贝里爵士,我到时候会办一间宅子,你专门空出两间用来给女人过夜。记好,千万不要和姑娘说任何事,尤其不准醉着酒和女人在一起,听到了吗?!这里有不少女人认识强盗和骗子,她们玩弄起我们这些乡下人,就像是逗狗。如果谁犯了岔子,你们知道恐怖堡的规矩。”我不可能说培提尔·贝里席的事迹,所以我只能捡一捡其他的危险来警告。
“第二件事儿,远离乞丐和儿童,尤其是二者结合,也就是流浪儿。不要给我说你善良,你有好心肠,我告诉你们,这座城市里遍地是敌人和谎言,善良的傻子都已经被绑在石头上沉入了黑河湾。看到街上了吗?那些看起来无父无母的小孩都是有人喂的,有人喂的,小孩儿们会用你的信息来交换糖果。一个不小心,你就会让别人对你知根知底,最后在睡梦中被割了喉,记牢!”我肯定也不能说出瓦里斯的事儿,但是利用流浪孩子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恐怕一点都不少,“就这点来看,你们可以认为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谈任何事,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被有心人记住。”
“第三件事儿,出门时至少三个人,不要和别人发生口角,带着自己的武器,记住,千万别放松警惕,每天长官都会安排岗哨和巡逻,还有值夜,”我朝洛克和贝里爵士点了点头,“而我会不定时查岗,别让我抓到,我的手段你们知道。”
“第四件事,要是出了门,别顾着玩儿,看,瞎乐呵,给我把通道、大门还有守卫记清楚,以防万一——
“这个我可以!”艾莉亚欢呼。
对着丫头,我语气缓和不少,毕竟她是史塔克,不是我手下,“你不是恐怖堡的人,没必要当任务哟,艾莉亚,不过谢谢啦。”
“暂时就这么多,我们会有很多纪律,以后这些规矩还会慢慢增加,我不会亏待你们,只要认真遵守,我会带你们活下来,兴旺发达,抱着漂亮老婆生一堆崽子,最后老死在羽毛床上。好了,现在斧刃、贝里爵士、洛克、克蕾还有达蒙留下,其他人去休息吧。咕噜,帮我搬下剑,等着我一会儿。”
如此长的一番话儿,让我有些气喘,“头儿,”酸埃林叫回了野种庄园时的称呼,“有这么夸张吗?您这说得比去塞外还可怕,君临的人都是野兽?”
“这么说吧,酸埃林,”我知道这不止是酸埃林一个人的疑问,有不少人都在听着,我扳住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和你们说的这些,就是我针对这座城市里的某些人做的第一个应对,是我在第一回合的招数,明白吗?别让我做无用功,被人有机可乘。”
“长点脑子,我们在这里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