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毫无疑虑立刻回答,“此次交流是否成功,就要看文德尔爵士的运气和本事了,还有我们是否掌握住了君临和王座。”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先找海塔尔或者雷德温,再或者某个大家族,拉一周的家常,然后和培克通信,在中立的地方相见,互换立场和意见,最后再去高庭,用一个月时间,说服提利尔加入同盟,提早更好。
如果不成功,立刻转向多恩,扯高庭的后腿,当然,我不能透露出这个意思,高庭的荆棘女王手段利落得很。
人说老狮子泰温·兰尼斯特和荆棘女王奥莲娜·雷德温是这个时代最让人敬畏的领袖,前者刚硬冷酷,雄居凯岩,后者狠辣精明,不但本身是雷德温家和提利尔家联合的基石,更是整个河湾地的无冕之君。
要是这对老头老太联合起来,七国都将被摁在他们脚下,半点翻身不得。
“文德尔爵士从白港出发,应该会在沿岸停靠,很可能到了君临以后就走陆路,你是财政大臣,到时候可以和他谈一谈,对了,对战争本身,你怎么看?”艾德抬眸问道。
“河间和西境都知道金芽城是焦点,大人,那么泰温肯定会别出心裁,继续在金芽城吸引河间的注意力,同时兵出黄金大道,直击河间后方。”艾德慕指望不上,换言之河间也指望不上,得看北境了。
“而我的妻弟艾德慕英勇有余,智慧不足,”艾德接口,“更何况陈情时的事儿,你也知道了,那位奔流城继承人要分散兵力保护边境。”蠢到了极致,等着挨打吧。
我发出一声叹息,回想起儿时遇到艾德慕的事情,“他心地很好,对我这个私生女很不错,我和他同行过,大人,当时他可怜我来着。不过,作为河间地的总督,他连冒犯自己的七弦汤姆都舍不得动,恐怕指望不上,不说他了。是我的话我会放泰温过红叉河,渡河到一半,派遣骑兵冲击,让他损兵折将。”
“泰温十足谨慎,只要看到你的踪迹,他就会按兵不动,不会贸然过河,甚至更进一步,把你的军队吸引在他这里,然后金芽城的军队直奔奔流城,你将不得不救。”他提醒道。
我露出一个笑容,“那样的话,不正是杀一个措手不及的好时机吗?让他以为我去了奔流城,然后让狮子大胆地继续前进,最后中伏。”
艾德像是对女儿似的,他阐述给我,“战场上什么事都会发生,你的想法需要你牢牢掌握住军队,避免奔流城的噩耗让骑士和士兵心焦气躁或者垂头丧气。同时泰温是个老人,非常保守,他不会让自己遭受太大的损失,即便你胜了这一仗,意义也不大,你依旧会在奔流城和狮子主力之间进退两难。”
河间地的地形和兵力都不占优,本来就很难打,确实。
“那您会怎么打?”我问道。
“打进西境,同时困住泰温的主力,游而不斗,让他不敢动弹。约出谷地或河湾地的军队,逼着泰温困守,不得不投降,然后把金芽城给河间,卡住西境的脖子,最后,我就能回家了。”
好像原著剧情里罗柏想出了战场上他老爸想到的手法,却没注意到联合更多的人。不过,说实在话,河间有艾德慕在,泰温一个调戏就上钩了,困不住的。
“打进西境和困住泰温都得看本事。”我总结道。
“对,”艾德笑纹乍现,“北境不怕看本事。”可是盟友不大靠得住,主要是鳟鱼靠不住,如果是泰陀斯·布莱伍德和杰森·梅利斯特两人中的一个去指挥,那又会大不一样。哪怕是病榻上的霍斯特·徒利公爵,也比艾德慕好。
最终,我总结他要求的信件:“命令罗柏带兵南下,具体指挥事宜自行安排,只有一点,确保颈泽上的防御,葛洛佛和达斯丁的弓箭手必须稳守卡林湾。请求凯特琳夫人游说谷地出兵,扣好提利昂,说明真相。”这倒不是艾德放心罗柏,而是因为战局千变万化,用信鸦指挥不如放权。
“说到真相,我一直有个问题,莱雅,培提尔是怎么死的?”
“正如金袍的报告,大人。”
“我知道,而那个金袍司令是你的人。”洛克。
“我有所怀疑,就监视着兰尼斯特卫队的动向,结果发现你一出门不久就有培提尔的人跑去找兰尼斯特了。”哪有这个可能,培提尔怎么会那么大意。
“你确定?”
“我的人手不多,大人,也比不了瓦里斯,但是对于重点人物,我都看得很紧。”
艾德不再说话,现在是关键时刻,他没法再关心是否经过了审判,或者处刑时有没有注视受刑者的双眼,聆听遗言。毕竟传统和荣誉的重要性是相对的,艾德不是卫道士。
面对要谋害自己,对自己家人造成威胁的人,有时需要采取非常手段,这就是斗争。而培提尔·贝里席不是妇孺,狡诈险恶,死不足惜。
“辛苦你了,莱雅,不过,你得自个儿送信去罗斯比城,这很关键,带齐卫兵,我让埃林带人陪着你。”
正好,“好的大人,信鸦明天就会起飞,我以旧神之名起誓,不过卫兵就不必了,我后天才回来,您这里距离兰尼斯特更近。”也更危险。而我要做最后的布置,以拿下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