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件事对他影响很深,看看这心态。
“我遇到一个女孩,”我抱起手臂,保持微笑,审视他的表情,“名字叫西佛·希山,蓝眼,和你们一家一模一样,其母名为泰莎,有没有想起什么?”
“西佛,泰莎?”他喃喃。
“对,”我简短地说道,“要我说,当你弟媳真是倒了七层地狱的大霉。”
詹姆沉默了,他低首看着手脚上的镣铐,没有修剪过的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脸,“泰莎,西佛,希山。”
“听说,提利昂是最后一个,”我继续诛杀他的意志,“一个金龙,因为他是兰尼斯特,身价不同,对吗?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
“闭嘴。”他一字一字地往外蹦,咬牙切齿,“再说,我会杀了你。”
“我好奇的是,你当时在吗?你口头污辱我,是不是用身体污——”
“闭嘴!!!”他瞪着我,如此热烈,怒火勃发,“不—要—提—这—件—事!你听到了!”
“现在,我们来谈谈,”我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这个坐着的人,“你不会还抵触吧?”
他收回怒气,背靠石墙,身体放松下来。
“狮子不屑于讨价还价,剥皮人。”他闭上眼睛,心情渐渐平复,单调地说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配合,你会放弃誓言,从御林铁卫中退出。”
“不可能。”
“杀死国王的国王护卫?有什么不可能的,违誓者,”
“背誓者,”我冷眼瞧他,他的嘴唇微动了一下。
“弃誓者,毫无荣誉之人。”
“违背?”他转动眼睛。
“对,但是还没放弃,而且这事轮不到你来评判。”
我嗤了一声,“马上,我会兵指红堡,到时候要么是我们被杀光,你被救出去,那答应过什么你爱遵守不遵守;要么是你的女人和孩子被扔出去,也可能被扣为人质或者直接杀掉。啊对!这也是个条件,他们的命。总之,你当御林铁卫毫无意义,你的国王死于你手,你的王后滚回凯岩,你赖着干什么?”
阳光撒入简易的牢房,就洒在他脸上,金发生辉。
他在沉默,而我继续,“那个小女孩,西佛·希山,哪怕不被你们家认走,我也会照顾她,妥妥当当,未来顺顺利利,前提是我活过你老姐的荼毒,这一切都看你的选择了。你弟弟被你辜负的一家,还有你自己的一家,两家人和你的誓言哪个更重要?怎么办呢,弑君者?”
他因为“疯王”伊里斯二世要炸死君临的所有人,因为疯王命令他杀了他的父亲,所以杀了疯王。在前世的剧情里,他为了爱人将布兰推下残塔,为了提利昂的活路,愿意放弃御林铁卫的身份。在此世,他为了兄弟,欲要劫持布兰·史塔克。
他会怎么做,还用想吗?
他盯着我,面无表情,“你要我的保证?”
“我该相信吗?”我面露揣度。
“随你。”
“我相信你。”
他盯着我,我们对望,“我保证,如果,如果,如果他们活下来,你也活下来,你们把控了君临。那么,我就放弃我的誓言。”声音很轻。
“很好,这个承诺我相信咯?”我戏谑地看着他,他没理会我这一提。
他在思考,终于——
“你讨厌提利昂?”他反而发问,我知道詹姆是太过傲慢,自持武艺高明,而不愿意动脑,但是他并不笨,他已经领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要让他重新成为继承人,然后扣为人质,这样,就可以和泰温谈条件了,解除婚姻也不会太困难,毕竟,詹姆才是泰温最想要的继承者。
对于他的话,我只能阐述事实,“不,我讨厌你父亲,詹姆,而你弟弟,已经成婚。”
他点了点头,眼神迷茫,思绪飘飞,他再次开口,“别逗了,他是泰温之子,农家丫头配不得。”
“对,我知道。”我干脆地接受他的说法,懒得辩驳,他只是阐述他父亲的观念,“而那个女孩相信自己的夫君,爱自己的夫君,结果她的夫君是个自卑的男人,从心底不相信有女人会爱自己,然后——”
“别提这个!你就是歧视他,你嫌他是个侏儒,野种。”詹姆说出了那个许久未闻的词,他盯着我的脸,笑容尖锐,“你就是喜欢好看的男人,而不是我的兄弟,虽然他富有智慧,颇有见地。”
“我不能否认,我幻想的情侣不会是他的样子,但是我得承认幻想终归是幻想,而且距离我越来越远。”我坦然道,“你看过越多,经历过越多,就会越无所谓这些事情,自己的爱好?没什么意义。”
“或许,”他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你觉得我弟弟如何?”
“能如何,真正爱他的人在哪?我可没这个胆子,傻狮子。”真正爱他的人不是被你父亲联合着你给糟蹋掉了吗?
“其实你弟弟人很好,”我紧接着来了一句,神情认真,“但是你和你父亲对不起他,十分的对不起。”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要抓他吗?一个去北境游玩的西境子嗣。”他笑出了声,然后恢复高傲,“好一个对不起,好一个看不过,荣誉之人,嗯?”他收起傲慢的笑颜,只吐出一个词儿,“滚。”真是欠扁。
“对了,”我指尖敲着自己的小下巴,“我是来欺负你的,折磨你,我想起来了。”
“你天杀的在说什么?”他皱眉瞧着我的眼睛,“小剥皮,这难道还不够?”
我拾起一根鹅毛羽,嘿嘿,“咕噜,”我喊道,我自己才不碰人臭脚丫子呢,“测试一下他腿还行不行的。”
弑君者一秒露陷儿。
“把那个东西拿开!啊哈哈哈哈!杀了我,杀了我!哈哈哈哈!剥皮!哈哈哈!剥皮哈哈哈我哈哈要杀了哈哈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