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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裳手脚并用扑灭了火,抬头却见易恒与太和长公主双双看着她。
“我……”
佟裳还没开口,太和长公主已先发制人,冲上前道:“哼,好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学会听墙根了,真是没教养。”
佟裳本来不想为难,只是看到长公主这样刁难,当即挺直了腰板,一脸淡漠地回望着她。
“你看什么看?没看见本宫在跟大人说话,还不退下。”
佟裳冷哼一声,目光越过她,看着那边的易恒,“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太和长公主没想到她敢这样无视自己,当即气得七窍生烟,立即就要冲上去,“臭丫头,今天本宫非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易恒怕长公主为难佟裳,上前拉住她,对佟裳道:“你先下去,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他去拉太和长公主那一刻,佟裳心里还是难过了一下,本来想放过的心,也渐渐硬了起来。
“大人要解释什么,不如现在三个人当面说清楚了,省得来回传话,中间漏了什么岂不误会。”
长公主刁难道:“大人已经叫你下去,你没听见吗?真是不知廉耻。”
佟裳冷哼,“不知廉耻这个词公主似乎用错了人,易大人与我是未婚夫妻,夫妻之间拌句嘴怎么就用到了不知廉耻?还有,刚才长公主说到教养,我倒想问问,明知道别人已经订了婚约,还暗地里拉拉扯扯究竟是宫里的教养?还是皇家的教养?”
太和长公主气得脸色紫胀,“大胆,本宫看你是小命不想要了,凭你一个小小官宦之女竟敢妄论皇室,就凭这条,立时打死你也不为过。”
“公主嫌我碍事,不管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打发了也就是了,何必大费周张。”她转头看着易恒,“易大人若也有意,不如,我给你们让路如何?”
“佟裳!不得无礼。”
太和长公主见易恒维护自己,越发得意,“本宫是看在易大人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你还不滚,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佟裳冷笑道:“堂堂一国公主,背地里抢别人的丈夫,我虽说出身小门小户,可也懂得女训之条,公主,该出去的人是你才对。”
“你说什么?”太和长公主气到五官扭曲,扬声道:“来人呀,把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给本宫拉出去仗责。”
外面的飞虎卫立刻就要冲进来。
易恒怕她吃亏,出声道:“谁敢在司礼监放肆。”
飞虎卫忌惮着易恒,并不敢进殿。
长公主不满地道:“恒哥哥,你怎么还护着她,这种不懂规矩的人,就该打死。”
佟裳冷笑道:“公主要打要骂佟裳自然是不敢有丝毫不从的,只是我受不得疼,一会乱喊乱叫,万一不小心说了什么,损了公主清誉就不好了。”
“你以为本宫还会怕你不成……”太和长公主气急之下冲到佟裳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道:“本宫今天就要亲自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佟裳才不是柔弱女子,等着坐地挨打,在长公主扯住头发那一刻,她已先一步将长公主扑倒在地。
旁边的易恒简直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佟裳不好欺负,但没想到她真敢动手打公主,一时呆愣在那儿,纵有千万斤力,只是不知道该往哪使。
还是白奉天从门外看见,连忙带了公主的侍从进来,几个人手忙脚乱了好一通才把两人分开。
长公主虽说上手快,但也没占什么便宜,佟裳碍着衣服繁杂,少不得也受了些轻伤,加上后来被公主的侍婢抓了几道,看上去比公主伤得还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