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以前吃过什么药?”
“不过是那些太医开的方子,一点用的都没有,白瞎了那么多好药材,还害得本宫天天吃苦头。”大公主说起话来还带着些稚气。
佟裳不免发笑,大公主其实才九岁,可她之前看公主的病例,公主从三岁就开始吃药,吃到如今都没治好病,可不就有些脾气了吗?
“你别只问本宫,你把脉把了这么久,到底看没看出本宫得了什么病?”
佟裳见公主脉相平稳,其实并没有什么病,只是她想到之前易恒跟她说的,宫里太医都是统一口径的事,于是心里便藏了个心眼,只小声道:“公主这是陈年旧疾,臣女还不能过早下定论,还需再多方了解公主病症才能准确下药,从今天开始,臣女每天都会来替公主诊脉。”
大公主冷哼道:“本宫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原来一点小病都把不出来。”
大公主收回手,显得十分扫兴。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公主要有耐心才是。”
佟裳凭白被训了一顿,也不恼怒,只是低眉顺眼告了罪,大公主见她这样没脾气,也就没有了逗弄她的心思,“算了算了,是本宫大意了,本来就不该对你抱着什么希望的,不过既然你都来了,本宫这里也许久没来过什么人了,你就陪一宫下盘棋吧。”
“臣女不会下棋。”
“什么?不会下棋?”大公主颇感意外,“看来佟太医教女无方啊,别的大家闺秀,不说琴棋书画全能,至少也有一两个才艺,你呢,你会什么?”
“臣女懂得医术啊。”
一句话把大公主逗笑了,“算了,本宫也不为难你了,你就坐着陪本宫说说话吧,本宫好久没出去了,也不知道如今外面是什么样子。”
大公主说这话时目光望着窗外,一副向往的样子,佟裳起初以为她就是个被惯坏的熊孩子,这会看见她眼神里透出来孤独,不免有些同情她了。
佟裳朝大公主手握的竹简上看了一眼,“公主喜欢研读兵法?”
大公主闻言变了脸色,有些紧张地将那书简盖上,“本宫只是无聊看看罢了,并不是研读,你不要出去乱说。”
皇家子嗣,非储不能习兵书,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佟裳当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一笑道:“公主不用担心,臣女知道公主的苦衷,一个人住在这世外桃园地,又是病恹恹的身子,多少有些寂寞,看看书的打发打发时间而已,臣女不会往别的上头想的。”
大公主见她这么说,方才放松了警惕,“落梅,去倒茶来。”
落梅下去端了茶水点心过来,“佟医女,请用茶。”
“谢谢。”
大公主打量着佟裳道:“本宫听说你许给易掌印之前曾经有过婚约?”
夏公公听了这话连忙咳嗽,只是大公主仿佛没听见似的,接着语出惊人,“只是却被人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