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他抱够了,松开他,才投过去一个杀人的目光。
魏哲自动忽略了他这记眼神,笑着道:“你走火入魔睡了一个多月,若你再不醒,我就打算卖了银针给你买棺材板呢。”
易恒皱眉,环望四周道:“这是哪里……”
“还能是哪,你病着走不动,只能在西山脚下借了间房暂住着。”魏哲扬声冲外面叫了一声,白奉天立刻躬着身子进来了,看见易恒醒着,一时心里悲痛交加,眼泪无声地落下来,连忙用袖子去擦,“醒了就好,大人,醒了就有希望了。”
易恒看着他身上的装扮,又看看魏哲的,以前的记忆稍稍恢复了一些,“我昏睡的这些日子,京里怎么样了?”
魏哲跟白奉天互看一眼,都有些不敢开口。
易恒压低了声道:“照实了说。”
他本来声音就哑,压低更觉气势逼人,两人没敢瞒他,只是话由谁说,还是作了一番推搡,最后由白奉天哭丧着脸上前道:“袁江的人在四周一直在找您,魏大人说您走火入魔不能挪动,奴才就把您的帖身东西挂在崖边的树上,京里已经发了讣诰说您……死了。”
来之前易恒已经想到是这个结果,这些他都理解,只是他最关心的是佟裳,“夫人呢?”
白奉天被问到这里,抬头朝魏哲看了一眼,有点不敢说。
“说啊。”
“夫人她……进宫了。”
白奉天说完便开始解释,“大人您别着急,皇上让夫人进宫,并没有给封号,仍旧是好好的养在仪芳殿,听咱们的人回来报说,皇上对夫人也算客气,没吃什么亏。”
他刚说到这里,易恒突然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他的胸口瞬间被染红了一片,白奉天几乎吓傻了,连忙哲起身子叫人。
魏哲就在旁边,听见动静就过来了,他一面扶易恒躺下,一面握他的手腕把脉,“你走火入魔不能动用内力,更不能动气,不然小命不保,老婆没了还能再找,命没了可就没了。”
易恒一把扣住他脖子道:“你再说我掐死你。”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安心躺下,我这去把皇帝老儿杀了,把佟裳给你抢回来成吗?”
易恒转头不理会他,自己挣扎着起来往外走,“我要回京。”
“你这个样子怎么回京,走不出头山就被袁江的人灭口了。
“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备马,来人……唔”
易恒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倒下了,魏哲抱着他,跟白奉天合力把他挪回床上去。
看着他那副样子,他除了担心更多的是无耐,“醒着还不如昏迷呢,他总这样闹,只怕伤势永远也恢复不了。”
白春天脸上愁云惨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顿道:“大人对夫人情深意重,知道夫人被夜重年抢进了宫,换谁能受得了?”
魏哲听了这话,只是指着他道:“无知,无趣,迂腐,庸俗,世上女人千千万,为什么非要成亲呢,你看我,单身一身轻,再看易恒,自打娶了妻就变得跘手跘脚,什么事都没心思,大好的前程丢了,最后半死不活躺在这里。”
白奉天斜了他一眼,转头不去理他,自去那边照顾易恒。
“喂喂喂,我话还没说完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