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他更愿意相信是后面一种原因。
“皇贵妃,你可有话说?”夜重年发问。
佟裳侧过身来,微微朝他一福,“臣妾无话可说,不过既然贵妃说铁证如山,臣妾倒也想听听贵妃的铁证究竟是什么?难不成仅凭一个孩子跟一个小丫鬟的话也能算作铁证?”
她翘翘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
贵妃亦冷哼道:“皇上,宫女柳儿可以作证,证明皇贵妃跟易掌印确实在园子里偷情,云馨公主当天也正巧撞见了她二人的苟且,皇贵妃怕丑事暴露,这才杀了乳母陈氏灭口。”
夜重年看向柳儿,“贵妃说得可是真的?把你见到说出来,若有半句不实,朕削了你的脑袋。”
“是。”柳儿战战兢兢朝他磕了个头道:“奴婢那天跟着皇贵妃到园子里散散,却临时被支回来取东西,因奴婢的帕子忘在那里,便又回去取,不巧,正好看见皇贵妃跟易掌印在园子里做苟且之事,奴婢因为害怕就一直没有说出来,后来陈嬷嬷死了,宫里便有了闹鬼的传闻,奴婢昨天看见陈嬷嬷的鬼向皇贵妃索性,担心皇贵妃因此对奴婢下狠手,便想装疯躲过去,谁知皇贵妃不怀好意,假意为奴婢治病,却暗中施以杀手,在奴婢的汤药里下毒,奴婢留了个心眼没喝那药,要不然奴婢这会早死了。”
知南愤然道:“你胡说,娘娘身边向来都是由我侍候的,你什么时候到跟前侍候过?”
柳儿也不看她,只不卑不亢道:“知南姑姑,这宫里谁不知道你得罪了皇贵妃,早已经不在娘娘跟前服侍了,如今你还要说这些话,不是自己打脸吗?”她又对皇上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随便叫个奴才到跟前问问,看奴婢说得是不是真的?”
夜重年在屋子里环视一圈,锁定了在门口站着的一个小太监,“你是皇贵妃宫中的人,你说,柳儿说得是不是真?”
金明呵腰回道:“回皇上的话,知南姑姑确实有阵子没到娘娘跟前服侍了,什么原因奴才不知道,不过柳儿最近倒是时常近身服侍着娘娘。”
知南瞬间哑了,百口莫辩,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柳儿得意一笑,复又对皇上道:“皇上,奴才怕事后说不清,特地把那汤药留了一些下来,里头有没有毒,皇上验过便知。”
裴妃厉声道:“大胆奴才,竟敢污蔑皇贵妃,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又不是学医的,你怎么能知道的汤药里有毒,还敢来验?谁又知道这毒药是不是你自己下的,再贼喊捉贼。”
柳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奴婢就知道有人会这样说,奴婢虽然是小小奴婢,可进宫服侍人之前曾是御药房的捣药医女,每天接触数千种药材,给贵人们从早到晚熬草药,里面有没有毒,奴才一闻便知。”
夜重年转头看向常满贵,“她可是御药房的人?”
常满贵看了柳儿一眼,呵腰道:“确有其事,不过她能能辨药,奴才就不知道了。”
无论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可不先掺和进去,所以常满贵适时的又作了疑问,将自己从中摘了出去。
“究竟是不是,皇上一验便知。”柳儿将帖身藏好的瓶子拿出来呈上前去,常满贵上前接了,叫来小太监道:“拿着叫太医验验,一会来回。”
“是。”
夜重年顿了顿,又看向贵妃道:“云馨又是怎么回事?”
贵妃道:“云馨年纪小贪玩,当天因没能跟着嘉嫔去贺端淑太后受封的大喜,独自跑到园子里玩,不小心看见皇贵妃跟易掌印的苟且,她人小不懂事,可乳母陈嬷嬷却是知道深浅的,陈嬷嬷怕云馨惹祸上身,赶紧带了她要走,皇贵妃横加阻挠,不光如此,为怕自己的丑事曝光,还将残忍地陈嬷嬷处以极刑,割了唇舌让她不能说话,这还不够,还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