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疑惑道:“沅常在信上不是说立了二皇子吗?”
袁江冷笑着道:“二皇子那个草包哪能做皇帝,到时候还不是落在易恒手里,如今皇上还在,易恒尚且留着一丝活路,等回头他摄了政无所顾忌之时,你跟我就真的得到马厩里养马去了。”
“那怎么办……”
袁江叹气道:“怎么办,只能祈祷着颐太妃能成了,咱们好歹一处在园子里住过,到时易恒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能给条活路。”
袁江抬头看了眼天,十分苦闷,他本来想将主意打在沅常在身上,耐何沅常在比佟佳惠还不如,脑子笨且时运不好,怀胎十月,偏偏生了个公主,还因为佟太医的事吃了挂落被贬,连累着他这些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一想到这些年他接二连三在佟家人身上付出的心血与银钱,他便有些心疼,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他踱步到园子里,看着湖心发呆,“只可惜荣皇贵妃当年掉下去的那口井已经填上了,呵,人才掉下去就填井,若不是有猫腻,也用不着这么急着消灭证据。”
小石头道:“大人还在想那件事?算了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是有什么证据也早就被抹去了。”
“听说易恒从关外带了个女人回来……”
入夜后,宫灯次第亮起,紫禁城陷入一片辉煌。
皇贵妃神色焦急,下了轿子,由人扶着匆匆入内。
随着通传,易恒起身相迎,“臣见过皇贵妃。”
皇贵妃道:“听说曦儿出事了……咳!”
她咳了两声,由人扶着在那边的榻上坐下,易恒叫人给她倒了杯水,“皇贵妃请用茶,臣已经派人下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三皇子的下落。”
皇贵妃喝了几口茶,压下喉中的不适,道:“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能在人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的,想来他很熟愁宫里的戒防跟布局。”
易恒沉吟道:“皇上才立了要封二皇子为新帝的诏书,三皇子很快就被掳,这事应该跟颐太妃脱不了干系,臣已经把顼亲王带进宫来,他们不敢妄动,至于是谁……上将军一直拥立顼亲王,他从早上开始就称病没再来坐席了,臣想着,这事应该跟他有关系。”
皇贵妃想了想,皱眉道:“你说是上将军?”
易恒摇头,“萧家还有另一个人更恨我。”
“萧骞泽?”
易恒点头道:“军里刚才来了加急,说他十来天前就已经从军里出来了,从手法跟逃跑的路径来看,应该是他。”
皇贵妃本以为这是一次最普通的劫持,听说是他,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那么说……”
易恒点头道:“她也不在了。”
皇贵妃一惊,身子重重跌坐到椅子上,“萧骞泽当初为了姐姐不惜与家族作对,后来姐姐出宫,他难过之余险些寻死,现在知道一切都是骗局,他心里一定很恨,姐姐被他掳走,只怕凶多吉少……”
她有些担心,当初皇后的死,对萧家是不小的打击,就算他肯饶了姐姐,上将军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