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安静了会儿说道：“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毒气，浓度并不大，看成分应该是慢性的毒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衰弱下来，最后痛苦的死去。”
这一说，殷黎书立即用衣袖捂紧了鼻子，屏住呼吸，“来源呢？”
“在香炉里。”
殷黎书立即就秉着呼吸，冲进房里，将香炉里的香用茶水浇灭，又一鼓作气的冲了出来，大口喘气。
系统鄙夷，“贪生怕死。”
“你不怕死，为什么要绑定我？”殷黎书双手叉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系统绑定我们这些将死之人助你们完成任务，都是为了收取可以让你们活下去的能量。”
系统沉默了，空气里弥漫着让人心慌的气息。
殷黎书也沉默了会儿，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突兀的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对于系统，她其实从上辈子就有些想法了。
上辈子她从发现癌症后就没少看类似系统、重生的小说，她当时只是羡慕那些人能在死后重来一次。没想到有一天，幸运之神竟然会落到她身上。
虽然只是让她重生到反派身上，让她按照反派的人生轨迹重走一遭，但对临死的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她不该这么说系统的，他们只是互利互惠而已。
殷黎书深吸了口气，实在说不出道歉的话，默默的回屋处理香炉。她叫来丫鬟询问道：“今天有谁碰过香炉？”
丫鬟萍儿回道：“今天是我和古烟当值，香炉里的熏香是古烟点的。”
古烟？那不是男主未来的妻子之一吗？
殷黎书没在屋子里看见古烟，“她人呢？”
“她家里有点事，点完熏香就和管事的告假，回家去了。”
条条线索都指向古烟，殷黎书让萍儿下去后，琢磨了会儿，习惯性的和系统说道：“绿狗，这古烟该不会这会儿就搭上男主了吧？”
等了没会儿，没听见系统的答复，就在殷黎书有些不自在，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和系统道歉的时候，系统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毒不是古烟下的，她目前还不认识男主。”
和之前千差万别的态度，殷黎书有些后悔了。她还是喜欢那个和她插科打诨、又毒舌喜欢打击她的绿狗。
但是道歉又不是她的作风。殷黎书只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尽力协调自己和系统之间的气氛。
“那难道毒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别卖蠢，别的女人蠢是可爱，你蠢是可怕。”系统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打击起来一点余地也不留。
不过也总算是让殷黎书体会到了点儿原来的滋味。
她觉得自己绝对有抖M倾向，否则怎么这么热衷于被系统打击呢。
殷黎书转了转眼珠子，“不让我卖蠢也行，但毒是谁下的，你总该告诉我吧？”
“是你刚才叫来的那个丫鬟。她是柳诗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