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那男人周边站着的人立即便往后退了好几步，空出了一个圆圈。殷黎书也忍不住将拿着银子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不过当着所有人的面，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那男人不服气的冲周围喊道：“小偷什么小偷，我都改邪归正了好嘛！”
殷黎书说道：“别打岔，继续说。”
“是，是。”那男人谄媚的应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当时在那府里随手偷……不是，拿了两样宝贝，正打算离开，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我怕自己被他当场抓获，就爬上了房梁，想等他离开之后再走。”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下午的时间，那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桌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当时都快困死了。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那公子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一面镜子之前坐下，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撕下了自己的面皮！”
“嘶！”周围一片倒吸气声，不少人都团团抱在了一起，觉得周围有些冷，那男人的话也有些可怕。
殷黎书面无表情的追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那男人一摸自己的脑门，悻悻然道，“我当时看到他撕下自己的面皮，直接被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那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房子里的摆设也变了，就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一样。怀里的珠宝也没了。”
“我当时都被吓坏了，连逗留也不敢，就从房梁上爬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殷黎书追问道。
那男人回忆了一番，说道：“是在秋娘和那男人成婚之前大约四日那样。我当时跑出来后还告诉大家，秋娘的夫婿不是人。不过没有人相信我，大家都说我是在嫉妒那男人有钱还长得俊俏，恶意造谣诽谤他。然后我就没再和别人提起过了。”
“这样啊……”殷黎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银子丢给那男人，得到他的感激之后，又从袖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问大家是否还有人知道秋娘和她夫婿的事。
可惜这回问了三遍，也没有人站出来。殷黎书无奈，只能收了银子，和大家道了谢，满腹心事的和夏秋葵离开了。
那被殷黎书丢下的小厮这时远远的从街口跑了过来，一边小跑，一边挥手喊道：“两位姑娘，你们等等我！”
殷黎书听见动静，扭头见是那小厮，眉头皱了皱，却到底没说什么。一会儿等那小厮赶上来后，她问夏秋葵道：“你说，秋娘那夫婿会不会真的是妖怪啊？”
“画皮吗？”夏秋葵看多了坊间故事，条件反射性的说道。
殷黎书点了点头道：“我觉得有可能。”